《七绝?嘲西燕太原王慕容恒》
浊漳霜刃骨犹寒,血溅阿房玉殿残。
算尽机关窥伪鼎,笑他黄雀化新蝉!
公元386年,长安城里的西燕政权,活脱脱就是一场超高难度、随时暴毙的“鲜卑狼人杀”现场。这一年,堪称慕容家的“本命年”,流年不利到了极点,而我们的主角慕容恒,就是这场混乱游戏中的“高玩”兼“搅局者”,用生命演绎了什么叫“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
一、清理门户与战略搬家(386年初)
386面二月,西燕左将军韩延这位“悍跳狼”把慕容冲给“刀”了,韩延可能觉得自己资历不够,没敢直接坐龙椅,就推了个非慕容宗室的段随当燕王,改元昌平。
这下可捅了慕容家的马蜂窝!鲜卑贵族们炸锅了:“姓段的?哪根葱?我大慕容家的江山,轮得到外人坐庄?”合法性危机瞬间引爆。就在这“群情激愤”(或者说“各怀鬼胎”)的时刻,我们的男主角慕容恒闪亮登场。他当时的官职是尚书左仆射,搁现在差不多是国务院副总理兼办公厅主任,位高权重。他敏锐地嗅到了机会(或者叫危机?),立刻找到了另一位实力派玩家——时任将军的慕容永(慕容氏家弟子,非慕容廆嫡系)。两人眼神一碰,火花四溅(也可能是阴谋的火花),瞬间达成共识:“干了!清君侧,正本源!”
说干就干!慕容恒和慕容永联手,发动了一场教科书级别的闪电政变。刀光剑影间,刚刚坐上王位屁股还没焐热的段随和拥立他的韩延,双双领了盒饭。慕容恒站在血泊旁,振臂高呼,声情并茂:“同志们!慕容家的江山,必须姓慕容!段随算什么东西?韩延更是乱臣贼子!现在,我们要回归正统,拥立真正的慕容血脉——慕容顗(慕容廆的玄孙)!”口号喊得震天响,“正统”大旗一挥,效果拔群。四十余万军民(这数字可能有水分,但规模肯定巨大)在他的号召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刚刚占据不久的长安,踏上了东归的漫漫征途。慕容顗被推举为新的燕王,改元建明。
大型搬家现场:四十万人的奇幻漂流。想象一下这场面:四十万人拖家带口,牛车马车驴车塞得满满当当,锅碗瓢盆叮当作响,士兵们盔甲歪斜,妇孺哭哭啼啼,牲畜随地大小便……这哪里是战略转移,简直是超大型、超混乱的“搬家式”长征!队伍绵延数十里,尘土飞扬,人声鼎沸,马蹄声、车轮声、抱怨声、婴儿啼哭声、牲畜嘶鸣声,汇成一首极其魔幻的“迁徙交响曲”。慕容恒作为总指挥(兼政变发起人),骑着高头大马,时不时得爬到高处了望。看着看!这都是我慕容恒的‘杰作’!迁都大业,舍我其谁?”他可能觉得自己此刻就是慕容家的“中兴之主”,正在力挽狂澜,带领族人奔向光明的未来(至少是河东的未来)。然而,命运的编剧已经在暗戳戳地准备反转剧本了。
二、兄弟阋墙与立储翻车(386年东归途中)
队伍艰难跋涉,终于走到了临晋(今陕西大荔)。慕容恒大概觉得可以喘口气,整顿一下队伍,巩固一下权力。万万没想到,真正的“背刺”不是来自外敌,而是来自他最信任的人——亲弟弟慕容韬!
这位护军将军(相当于首都卫戍司令,掌握禁军)慕容韬,不知道是觉得哥哥选的慕容顗不行,还是自己权力欲爆棚,又或者单纯觉得“我上我也行”?总之,在一个月黑风高(或者风和日丽?反正史书没写天气)的日子里,他悍然出手,把慕容恒刚刚拥立没多久的燕王慕容顗给“刀”了!
消息传到慕容恒耳朵里,他可能正在喝羊肉汤压惊,结果“噗”一声全喷了出来,眼珠子瞪得溜圆:“啥?我亲弟弟??慕容韬???这剧本拿错了吧!”前一秒还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后一秒就成了杀君仇人(至少是破坏他政治布局的仇人)。慕容恒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权力游戏瞬间从“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温馨家庭剧,变成了“手足相残你死我活”的狗血伦理剧。
慕容恒紧急召开“临时危机处理大会”(可能就在某个帐篷里),面对一圈懵逼的将领和宗室,他拍案而起,义愤填膺,唾沫星子横飞:“慕容韬!此獠丧心病狂,弑君篡逆,人神共愤!不除此贼,我慕容恒誓不为人!”口号喊得震天响,宣示与弟弟彻底决裂。西燕宗室集团也像被劈开的西瓜,瞬间裂成两半:一边是慕容恒的“保皇派”(虽然皇刚被他弟杀了),另一边是慕容韬的“实力派”(手握禁军)。营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两派人马怒目相视,剑拔弩张,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你瞅啥?”、“瞅你咋地!”的火药味。兄弟俩的帐篷可能就隔着几十米,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磨刀(或者磨牙)的声音。
为了挽回局面,稳住人心(主要是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权威),慕容恒急中生智(也可能是病急乱投医),推出了新的“王牌”——前老板慕容冲的儿子慕容瑶。“看!这才是根正苗红的太子爷!正牌继承人!拥立他,名正言顺!”他试图用“血统合法性”这张牌来对抗弟弟的“武力值”。然而,现实很骨感。慕容瑶年纪小、没威望,在经历了慕容冲、段随、慕容顗接连被杀的“恐怖片”后,大家心里都打鼓:“这小娃娃能行吗?别又是下一个盒饭预定者?”
慕容瑶的登基仪式,简直寒酸得像过家家。龙椅?不存在的!可能是几个行军箱拼凑的“临时宝座”。黄袍?估计也就是找块黄布临时缝的。即位诏书念得有气无力,心凉的是,仪式还没结束,就有部众开始偷偷打包行李,趁着夜色,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地投奔到河对岸慕容永的阵营里去了。慕容恒站在那个临时搭的、摇摇晃晃的高台上,望着台下越来越稀疏的人头,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慕容永营地欢快的(?)篝火声,一股透心凉的绝望感涌上心头:“完了,芭比q了……棋子们自己长腿跑了!”他精心策划的棋局,眼看就要变成光杆司令的独角戏。
三、终极败北与神秘消失(386年末)
就在慕容恒焦头烂额,威信扫地的时候,河对岸的慕容永营地,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喜气洋洋。慕容永这位“渔翁”,充分展现了什么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敞开大门,笑容满面(可能是皮笑肉不笑)地接纳了从慕容瑶(慕容恒阵营)那边跑过来的“前员工”们。“来来来,同志们辛苦了!跟着慕容恒那个倒霉蛋没前途,到我这儿来,包吃包住……哦不,共享富贵!”他深谙“得人心者得天下”的道理(至少在表面功夫上),史书记载他“待士卒有恩”,归附者络绎不绝,队伍像吹气球一样膨胀起来。
实力对比瞬间逆转。慕容永觉得时机成熟,立刻翻脸不认人,干净利落地把慕容瑶这个名义上的小皇帝给“刀”了。然后,他非常“民主”地“顺应民意”,改立了慕容泓(慕容冲他哥)的儿子慕容忠为帝,改元建武。看看慕容永给自己封的官:太尉(全国最高军事长官)、尚书令(政府首脑,宰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慕容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橡皮图章,盖章机器。真正的权力,稳稳地攥在了慕容永手里。而我们的主角慕容恒呢?只能躲在自己的小营地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政治资本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哗哗”地流到慕容永那边去,心如刀绞,却又无可奈何。他彻底被架空了,从曾经的“总导演”变成了“跑龙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