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号穿过灼热的气流带时,船帆上的火晶纹路突然亮起,与远处火山群的红光遥相呼应。林辰握着共鸣珠站在船头,珠子里的光点正剧烈跳动,其中一颗橙红色的光点尤为明亮——那是声核根据气息锁定的焰羽族方位。
“焰羽族住在活火山的焰云谷里,”阿焰用布擦着焰月刀,刀刃反射的红光在甲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族里的老人说,他们是火鸟的后裔,体温比岩浆还高,能徒手捏碎烧红的铁块。”他突然指向船舷,“快看,是焰羽!”
只见数十只火红色的鸟正从火山口飞来,它们的尾羽拖着金色的焰光,翅膀扇动时带起的风都带着灼热的温度。鸟群盘旋在共生号上空,发出尖锐的鸣叫,声音里竟夹杂着清晰的话语:“外来者,止步!”
雾婆婆将回音冰举过头顶,冰面反射的蓝光与焰羽的红光相触,在空中凝成一道光桥。“我们是带着共生印记来的!”她喊道,“云藤族的藤老说,你们在找能稳定‘心火’的方法!”
焰羽群突然散开,让出一条通往焰云谷的航道。谷口的岩壁上布满了火焰形状的图腾,岩浆顺着图腾的纹路流淌,在地面织成一张红色的网。岸边站着一群赤裸上身的族人,他们的皮肤呈古铜色,手臂上纹着火焰纹身,最引人注目的是为首的青年——他的发梢燃烧着细小的火焰,眼神像淬了火的钢。
“我是焰羽族的炽羽,”青年的声音带着火星般的爆破感,他瞥了眼共生号甲板上的火晶熔炉,“藤老的信我们收到了,但别以为靠几句空话就能让我们相信‘共生’。焰羽族的‘心火’只能用纯粹的火焰滋养,外族的气息只会污染它。”
林辰注意到他腰间挂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上的纹路与掠夺者的噪音石相似,只是颜色更深。“你们的火心里,也混入了邪祟?”
炽羽的脸色骤变,手臂上的火焰纹身突然亮起:“少管闲事!若你们是来窥探焰羽族秘术的,就别怪我用‘焚天焰’烧了你们的船!”
话音未落,谷内突然传来一阵巨响,远处的火山口喷出股黑烟,原本橙红的岩浆泛起诡异的灰黑色。炽羽的族人惊呼着指向天空:“是‘蚀火虫’!它们又来啃食心火石了!”
只见无数暗红色的虫子从火山口涌出,它们落在岩浆里,竟能吸收火焰的能量,所过之处,岩浆迅速冷却,变成坚硬的黑石。炽羽挥出一道火焰,却只能烧死几只虫子,更多的蚀火虫顺着岩壁爬向谷中心的祭坛——那里矗立着一块巨大的红色晶石,正是焰羽族的“心火石”,此刻晶石表面已布满黑色的虫洞。
“这些虫子是掠夺者用蚀心雾和噪音石培育的,”炽羽的声音带着焦躁,“它们不怕普通火焰,反而能吸收火能壮大自己。我们的焚天焰虽然能克制,却会伤到心火石……”
石轮族工匠突然拍了拍熔炉:“月纹铁能导火,火晶能聚能!我们可以造个‘聚火阵’,用纯净的火晶焰包裹心火石,既能烧死蚀火虫,又不伤晶石本身!”他迅速画出阵图,“需要焰羽族用体温引导火焰流向,月纹铁的纹路能锁住火能,不会外泄。”
炽羽盯着阵图看了半晌,手臂上的纹身明暗不定:“焰羽族的体温与心火石同源,若阵力失控,我们会和虫子一起被烧成灰烬。”他看向林辰手中的共鸣珠,“但藤老说,你们的共鸣能净化邪祟……我信他一次。”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石轮族工匠用月纹铁在祭坛周围搭起环形支架,支架上嵌满火晶;阿焰将焰月刀插进支架中心,刀身的红光与火晶相呼应,在地面画出火焰图腾;炽羽带着族人站在图腾边缘,他们的体温让空气渐渐发烫,皮肤下的血管亮起,像流动的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