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蓝瑾妹妹过奖了，不过是些祖上流传下来的经验罢了。”短暂的震惊过后，董暮笙很快恢复了往常的从容。他转向韩道然，语气诚恳地说道：“等这次事情结束，如果有机会，我想邀请韩兄弟来我们董家做客。五彩金龙现世，对整个豢龙氏来说都是非同小可的大事。我想，我父亲和爷爷他们知道，一定会非常高兴。”
“董兄，你刚才说……长生是很稀有的品种？”韩道然一边问，一边拎起长生的后颈，将这小家伙从蓝瑾怀里提了起来。只见长生在空中扭动着身子，很是不服气地对着韩道然龇牙咧嘴，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样。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被五彩金龙吸引，全都落在这个灵气逼人的小家伙身上。尤其是程瑶，那双英气十足的眼睛一看到宛如“萌神降世”般的长生，便再也移不开了。
韩道然注意到她眼中那份藏不住的喜爱，便顺手提起长生的后颈，轻轻将它放入了程瑶怀中。
说来也怪，一向顽皮的长生一到了程瑶怀里，竟出奇地温顺老实。它像只黏人的小猫似的，主动翻出柔软的肚皮任她抚摸，喉咙里还发出细微的咕噜声，一副惬意享受的模样。
“你叫长生，是吗？”程瑶低头逗弄着它，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此刻，她身上哪还有半点平日“女战神”的影子，分明就是个寻到心爱玩伴的邻家女孩。
长生像是听懂了似的，竟人性化地直起身子，一双前爪乖巧地环在胸前，朝着程瑶有模有样地点了点头。
看着众人围着长生新奇不已的模样，韩道然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转向一旁已吃完素面的金诺小和尚，却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
金诺面带微笑，澄澈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人心，轻声开口道：“道然，你是想问问，我们昨晚在汤王山究竟遇到了什么吧？”
“嗯。”韩道然点了点头，眉头微蹙，“我昨夜被拉入升仙路之前，曾感知过整座山的气息——不仅没有发现你们四人，连山中所有破境级别强者的气息都一并消失了。”
这正是他心中最大的疑团：昨夜山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位神秘的千年伯爵，此刻又跑哪去了？
金诺小和尚轻轻摇头，神色多了几分凝重，低声道：“此事背后牵扯甚广，有‘圣光会’的影子。”
“圣光会？”韩道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心生疑惑。
“这是一个主要活跃在欧洲的神秘组织，”金诺耐心解释道，“其会长‘渡鸦’行踪诡秘，至今……我们甚至连他是否属于人类都无法确定。”
话音未落，一道无形的透明涟漪自金诺周身悄然荡开，将两人笼罩其中。一旁的孙磊若有所觉，侧头瞥了一眼，黑色的眸子里金芒一闪而逝，随即若无其事地扭过头，拿起饮料喝了一口。
韩道然敏锐地察觉到周围这微不可察的结界，心知对话已被隔绝。他压低声线问道：“你的意思是，圣光会并非由人类所建立？”
“尚未可知。”金诺微微摇头，声音压得更低，“但据我们调查，西方许多怪物与邪祟都听命于圣光会。就连那些势力庞大的吸血鬼家族高层，背后也常有他们的影子。千年伯爵便是其中之一——无人知晓他究竟存在了多久，只知早在一千多年前的教廷记载里，就已出现过他的身影。”
“一千多年的老怪物……”韩道然低声轻吸一口气。不过这份震惊并未持续太久，他想起妖族寿命本就悠长，昔日万妖谷中那些被称为“年轻一辈”的妖族，也大多有着三百余岁的年纪。
提及妖族，一道窈窕的倩影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他脑海。他下意识地轻触掌心那片白色蛇鳞，微凉的触感却仿佛带着某种安抚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