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95号院的青砖地上。
许大茂端着一个搪瓷大茶缸,心满意足地坐在中院的藤椅上,眯着眼睛,感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自从林东将院里的“管理权”下放给他,他的人生,仿佛一下子就从黑白变成了彩色。
以前,他走在院里,三大爷阎埠贵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屑。现在呢?阎埠贵恨不得把他当亲爹一样供着,天不亮就起来给他扫院子。
以前,秦淮茹对他爱答不理,见了面连个笑脸都没有。现在呢?一口一个“许主任”,茶水点心,殷勤得不行。
最让他解气的,还是傻柱。
那个压了他半辈子的死对头,现在见了自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大气都不敢喘。
让他去扫厕所,他就得乖乖去扫厕所。
这种把宿敌踩在脚下的感觉,比喝了蜜还甜!
许大茂呷了一口热茶,只觉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坦了。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不远处正在费力刷着马桶的傻柱,阴阳怪气地喊道:
“哎,我说傻柱,你那刷子是没吃饭吗?用点劲儿!那黄泥都快结成块了,你看不见啊?”
傻柱的身体猛地一僵,握着刷子的手,青筋暴起。
他抬起头,双眼通红地瞪着许大茂,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许大茂,你别太过分!”
“哟呵?”许大茂乐了,他放下茶缸,站起身,踱步走到傻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过分?怎么着,你不服啊?”
他用皮鞋尖,轻轻踢了踢傻柱脚边的水桶。
“傻柱,我劝你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你现在,就是个扫厕所的!我呢,是监督你扫厕所的!我想让你怎么刷,你就得怎么刷!”
“你要是觉得委屈,行啊,你跟林局说去啊!”
“你看看林局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你……”傻柱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林东……
那两个字,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怎么?没话说了?”许大茂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
他凑到傻柱耳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傻柱,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得罪了林局,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扫厕所,只是个开始。惹得我不高兴了,我明天就跟林局申请,把你调到大西北去掏粪!”
“到时候,让你跟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做个伴儿!”
大西北!
掏粪!
这几个字,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傻柱的心里。
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极度的恐惧,让他那点可怜的骨气,瞬间土崩瓦解。
“不……不要……”他声音颤抖地哀求道,“许主任,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刷,我好好刷!您让我怎么刷,我就怎么刷!”
“这就对了嘛!”许大茂满意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好像在安抚一条狗。
“早这么听话,不就没事了?”
他直起身,重新恢复了那副领导派头,大声说道:“给我刷干净点!中午我来检查!要是还有一点味儿,哼哼,后果自负!”
说完,他背着手,哼着小曲,心满意足地朝着前院走去。
傻柱瘫坐在地,看着许大茂那小人得志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怨毒。
他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何雨柱,堂堂轧钢厂食堂的大厨,怎么就落到了被许大茂这种小人肆意欺辱的地步?
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头一看,是秦淮茹。
秦淮茹的眼圈有些发红,显然也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柱子,别灰心。”她蹲下身,柔声安慰道,“都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去分局!”
“去分局?”傻柱的眼神,黯淡无光,“秦姐,算了吧。咱们斗不过他们的。”
刚才许大茂的威胁,已经彻底摧毁了他的信心。
“胡说!”秦淮茹的语气,陡然变得严厉起来。
“何雨柱,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就被许大茂吓唬几句,你就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