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见状目眦欲裂,拼命扭动身体,双脚的冰层发出“咔嚓”的脆响,竟真的裂开了细纹。“老夫乃‘煞罗门’门主,岂会栽在你们手里!”他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骨杖上,骷髅头发出刺耳的尖啸,冻住双脚的冰层瞬间布满裂纹。
“不好!他要拼命了!”墨尘把镇界鼎往地上一墩,鼎身变大数倍,稳稳罩住半个冥界门,“凌霜丫头快躲开!这老东西要自爆煞气!”
凌霜刚往后跃开,门主脚下的冰层就彻底崩碎。但他没趁机扑向冥界门,反而用骨杖撑着地面,怨毒地盯着门内:“李屿风是吧?你以为净化了煞气就没事了?告诉你,这门里还埋着老夫的本命煞!”他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疯狂,“今天夺不到门,老夫就毁了它!谁也别想好过!”
骨杖顶端的骷髅头猛地膨胀,墨绿色的瘴气凝聚成球,眼看就要炸开。就在这时,冥界门内的金光突然化作一道光柱,从铜钱币印记中射出,直直打在门主撑杖的右手上。门主惨叫一声,骨杖脱手飞出,被墨尘一脚踩在脚下。
“你的本命煞?”李屿风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带着冷冽的嘲弄,“刚被铜钱消化掉,味道不怎么样。”
门主的右手腕处,一道金色的烙印正缓缓浮现,形状与铜钱币印记一般无二。他惊恐地看着那烙印,像是看到了鬼魅:“不可能……煞气怎么会被消化……”
“玄门的东西,岂是你这种歪门邪道能懂的?”凌霜扶着石壁站起来,指尖的冰晶再次凝聚,“墨尘师兄,别跟他废话了,镇界鼎该用第二招了。”
墨尘咧嘴一笑,拍了拍脚下的镇界鼎:“早等着呢!”他注入灵力,鼎身突然旋转起来,发出低沉的嗡鸣,无数符文从鼎内飞出,像锁链般缠向门主。
门主被符文捆了个结实,还在疯狂挣扎,嘴里咒骂不休。凌霜走到他面前,冰晶在指尖凝成小刀,抵在他的咽喉:“当年你埋入冥界门的煞气,今天连本带利,都还给你了。”
冥界门内,铜钱币印记的光芒渐渐柔和。李屿风的声音带着丝疲惫,却难掩轻快:“多谢师姐和墨尘师叔。这老东西的煞气,倒是给铜钱补了顿好料。”
“少贫嘴。”墨尘踹了门主一脚,“赶紧想办法彻底净化门内煞气,别留后遗症。”
凌霜看着被捆成粽子的门主,突然轻笑一声:“没想到煞罗门的门主,到头来连自己的煞气都认不出新主人。”
门主气得浑身发抖,却被符文勒得说不出话。远处传来玄门弟子的脚步声,显然是听到动静赶来了。墨尘扛起镇界鼎,凌霜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襟,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松快——这场夺门之战,总算没让老祖宗的东西落到外人手里。
只是他们没注意到,门主被捆住的手指,悄悄往骨杖的方向勾了勾,而那根骨杖的阴影里,一点幽光正缓缓亮起,像只窥视的眼睛。冥界门的铜钱币印记旁,一缕极淡的黑气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门内,李屿风正低头“注视”着铜钱,眉头微微皱起——刚才消化煞气时,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气流溜了进来,藏得极深,让他有种说不出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