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三清锁妖阵’啊!”玄机子和墨尘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老头眼睛都直了,“你咋会这招?我没教过你啊!”
“我也不知道。”李屿风控制着铜钱落下,捏在手心,那股陌生的口诀还在脑海里盘旋,“刚才突然就想起来了,好像……好像是爷爷教我的。”
玄机子快步走过来,抓起他的手仔细看着那三枚铜钱,又摸了摸他的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小子!好小子!你爷爷果然没骗我!这‘三清锁妖阵’是咱们这一脉的看家本事,只有血脉最纯的继承人才能领悟,当年你爷爷也是在生死关头悟出来的!”
“爷爷的传承?”李屿风愣住了,想起昏迷时梦见的金光,还有那句“铜钱认主,血脉相通”,突然明白了什么,“那老头……早就知道我能学会?”
“他不仅知道,还特意把这三枚铜钱留给你。”玄机子从怀里掏出个泛黄的小册子,递给李屿风,“这是你爷爷的手札,他说等你领悟了‘三清锁妖阵’,再把这个给你。”
李屿风接过手札,封面是用毛笔写的“李氏符法纪要”,字迹苍劲有力,和他小时候在祠堂看到的爷爷的牌位上的字一模一样。他翻开第一页,里面记载的正是刚才那段“天地玄宗”的口诀,氏直系血脉不能成,切记,非到万不得已,勿用】。
“原来……爷爷早就安排好了。”李屿风摸着泛黄的纸页,眼眶有点发热。他从小就听玄机子说爷爷是个厉害的角色,却总觉得很陌生,现在握着这手札,才真切地感觉到,那个素未谋面的爷爷,一直在以他的方式守护着自己。
“别光顾着感动,有活干了。”墨尘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被金光牢笼困住的黄鼠狼精,“这精怪留着是个祸害,你刚学会新本事,正好拿它练练手。”
“没问题!”李屿风握紧手札,指尖的铜钱再次亮起,“正好试试爷爷的招到底管不管用!”
他走到黄鼠狼精面前,那精怪像是知道怕了,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两只前爪作揖,绿眼睛里满是哀求,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像是在求饶。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啥去了?”李屿风挑眉,心里却有点不忍,“玄机子师傅,要不……放了它?”
“放了它?”玄机子瞪眼,“这精怪吸了祠堂百年阴气,早就成了气候,放出去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你爷爷当年没收它,是因为它没犯大错,现在敢动歪心思,留不得!”
李屿风犹豫了下,看了眼苏晓晓脚踝上的红痕,又想起刚才那缕缠人精血的黑毛,咬了咬牙:“行,那就按规矩来。”
他指尖掐诀,念动爷爷手札里的收妖口诀,空中的铜钱金光大盛,组成的牢笼渐渐收紧。黄鼠狼精发出绝望的惨叫,身体在金光中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黑烟,被铜钱吸收殆尽。三枚铜钱落下时,金纹的光芒比之前更亮了,摸起来也更温润了,像是多了点灵性。
“成了!”苏晓晓拍手,眼里满是崇拜。
“这招真厉害,比玄机子师叔的‘阴阳戏法’帅多了。”李屿风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铜钱,刚说完就觉得后颈一凉。
“你说啥?”玄机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点危险的意味,“比我的戏法帅?信不信我让你再躺三天?”
“师傅我错了!”李屿风赶紧转身讨饶,“您的戏法最帅,又能唱戏又能控尸,多才多艺,我这招跟您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算你识相。”玄机子哼了声,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手札里的东西好好看,你爷爷记了不少对付阴傀门的法子,后面说不定用得上。”
李屿风点点头,握紧手里的手札,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爷爷的传承,师傅的教导,还有身边这些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好像再难的坎,也能迈过去。
只是他没注意,被打翻的供桌底下,有片阴影慢慢蠕动,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墙角的缝隙里,那阴影的形状,竟像是只没有脸的手。
而祠堂门外,墨尘望着远处聚阴池的方向,眉头紧锁。那里的黑气比前几天更浓了,像条盘踞的黑龙,隐隐透着股不安的躁动。他摸了摸腰间的工兵铲,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这场风暴的中心,似乎正朝着他们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