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秦朗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快意，「看着张世豪被自己最信任的人一刀刀捅死，这种感觉……比我亲自动手还要痛快。」
「《证券期货违法违规行为举报工作暂行规定》是把好用的刀」秦朗冷笑道，「让张世豪的亲信有了背叛的合法理由。」
「那些钢笔里的x-07录音设备都安排妥当了？」虞老问。
秦朗点点头：「早在三个月前就布置好了，那些所谓的铁杆兄弟，拿到钢笔的那一刻就注定要背叛。」
秦朗站起身，走向落地窗。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城市在雨后泛着湿润的光泽。
远处，张氏集团的大楼在暮色中显得异常孤独。
「我已经让pR团队联系媒体，明天会有一篇专访，我会『专业分析』张氏管理层背叛的早期迹象——比如三个月前他们突然集体更换律师、修改个人资产配置。」
「这不是你计划的一部分。」虞老敏锐地指出，眼神锐利如鹰。
「但这是最精彩的部分。」秦朗眼中闪过狡黠，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记得张世豪最爱说什么吗？『我最大的成功就是识人用人，我的团队忠诚度业内第一』。如今，这成了他的死穴。」
他从抽屉中取出一支看似普通的钢笔，「这就是让张世豪帝国陨落的小东西，x-07型号的微型监听器，他的亲信们从不曾怀疑过这些我派人送出的『礼物』。」
秦朗小心翼翼地拧开笔帽，露出内部精密的电子元件，「这些小东西记录了所有证据，然后通过安全渠道上传到证监会指定的云端。」
窗外雨势渐大，电闪雷鸣间，张氏集团大厦的招牌被雷电映照，如同一具行将就木的骸骨。
秦朗轻抚窗玻璃，目光落在那招牌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角落里的古董钟发出沉闷的钟声，十二下，恰如张氏集团十二年辉煌的终结。
秦朗手中的酒杯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投射在墙上的影子仿佛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
虞老递过一份文件，烫金边的文件夹与张氏集团高管手中的如出一辙。
「这是张氏全部资产清单，已经按您的指示分类标记。」
秦朗翻开文件，眼神凝固在第一页上的一个名字——「张雨晴」。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这三个字，若有所思。
「通知下去，明天开始收网。」
「张世豪呢？」虞老问。
「先让他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秦朗轻声道，「然后，再让他看看，他最在乎的东西，是如何落入我的手中的。」
他从口袋中取出一支钢笔，笔帽上标有x-07型号，「这是从张雨晴病房里取回的最新录音，她已经开始怀疑我们的身份了。」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秦朗手中的文件。
文件夹边缘，一枚暗红色的火漆印若隐若现，上面刻着秦氏家训的另一句：「明而不张」。
就在此时，秦朗掌心的疤痕突然剧烈灼痛，他皱眉看去，竟发现那道疤痕在隐隐发热，形状完全化作一条小龙。
同时，桌上的古玉也发出微弱的青光，玉面浮现出阴阳鱼的纹路。
「怎么回事？」虞老警觉地上前一步。
秦朗盯着掌心的疤痕，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的私生子，拿着家传玉佩出现了。」
「这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吗？」
「不」秦朗冷笑一声，「正相反，这会让我的复仇更加完美。」
他抚摸着古玉，「让他知道，张氏的血脉，最终也将成为我复仇的工具。」
他拿起桌上的钢笔，缓缓拧开笔帽，里面的微型设备发出轻微的电子声，「这小东西将见证张氏帝国的最后一幕。」
古钟再次敲响，声音如同从遥远的时空传来，钟面上的阴阳鱼仿佛活了过来，在光影中缓缓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