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金融时报头版:「张氏集团崩盘内幕:财务造假长达五年」。
副标题是:「神秘买家正通过『定向资产收购计划』接手张氏核心资产」。
金融分析师在评论中指出:「股市有涨有跌,人心只有趋利避害。当股价逼近底部,人气也就接近零点了。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收购行动,不排除有人蓄意做空张氏股票,再低价收购其优质资产的可能。」
张世豪坐在书房内,面前摊开的是一本老旧的账本。
账本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数字,最后一页却被撕去了。
他一夜未眠,眼睛布满血丝。
右手掌心的伤疤现在变成了紫黑色,隐隐作痛。
他解开衬衫扣子,露出胸口的一块胎记——形状诡异,恰似太极图中的阴鱼。
「我要见雨晴」张世豪突然说,「她是我唯一的希望。」
「晚了...」张母摇头,泪如雨下,「她已经六个月没回过家了...自从那天你...」
「闭嘴!」张世豪低喊,「不要再提那天的事!」
他抚摸着胸前的胎记,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蠕动,想要破体而出。
雨晴是他的软肋,也是他唯一可能的救赎。
但那天发生的事,让这条路彻底断绝了。
「我出去一下。」张世豪突然站起来,抓起外套。
「你要去哪?外面记者都堵着!」张母惊慌地拉住他。
「我要去见秦朗」张世豪咬牙道,「亲自见他。」
「可是...」
「没有可是!」张世豪甩开妻子的手,「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别墅窗外,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停在街角。
车内,秦朗放下望远镜,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
他轻轻抚摸着车窗,仿佛在抚摸猎物的伤口。
透过单向玻璃,他看到张世豪家的灯一盏一盏熄灭,如同陨落的星辰。
秦朗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胸前的胎记——形状诡异,恰似太极图中的阳鱼,与张世豪胸前的阴鱼恰好互补。
「虞老,准备执行下一步计划。」秦朗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让律师团队准备好,明天我要亲自会见张世豪。」
「是,少爷。」虞老恭敬应答,「张家长子那边已经按计划行动了。」
「很好,我要让张世豪亲眼看着他一手建立的帝国,变成我复仇的垫脚石。」
秦朗从上衣口袋取出一枚古旧的玉佩,上面刻着太极图案的另一半,与张母手中的那枚恰好吻合。
「少爷,有一个意外收获。」虞老递过一个文件袋,「张雨晴小姐昨晚联系了我们。」
秦朗眼神一凝:「她知道多少?」
「不多,但足够危险。」虞老压低声音,「她手上有张世豪的『秘密账本』,记录了二十年来的所有交易。包括...那一笔。」
「那一笔」三字出口,车内温度仿佛骤然下降。
秦朗胸前的胎记隐隐作痛,他轻轻抚摸着,眼神变得深邃而危险。
「她想要什么?」
「保护。」虞老答道,「她说『只有秦家能对抗张家』。」
秦朗冷笑:「张世豪的女儿向我求助,这可真是...命运的安排。」
他翻开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短信:「龙潭书院,古井边,午夜。——雨晴」
胸前的胎记开始发烫,秦朗深吸一口气,恍惚间闻到一丝古怪的香气——艾草与龙涎香混合的气味,这是他童年记忆中的味道。
【龙潭书院】——那个他出生的地方,那个藏着秦张两家秘密的地方。
远处,张世豪家的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
秦朗轻轻摩挲着玉佩,感受到其中传来的微弱脉动。
「计时开始了。」他轻声说,眼神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三日后,古井边,两枚玉佩合二为一,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