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从口袋取出一枚青色玉佩，与礼宾脖子上的如出一辙。
玉佩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绿光，表面纹路如同细小的脉络。
「这玉，是秦朗送我的。他说，戴上它，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刘峰轻抚玉面，「现在我信了。」
一切强者都会跌落，只是时间问题。
张世豪如遭雷击：「是他！从始至终都是他！」回忆涌上心头，那些被忽略的细节如今看来竟是如此明显的警示。
三年来，每当他想打击秦朗，对方总能神奇地避开；每次他暗中设局，对方却早有准备。
仿佛有人在秦朗耳边私语，泄露他的每一步计划。
「有趣的是」刘峰玩味地说，「他拿着一块古玉来见我，说什么『玉诀人生』，提到了某种『命运法则』，说这是罗天成教他的。你得罪的人，远比你想象的可怕。」
窗外突然雷声大作，闪电照亮了刘峰衬衫领口处若隐若现的伤疤。
那疤痕形状诡异，仿佛某种古老的符号。
命运法则？
这个词为何如此熟悉却又陌生？
张世豪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记忆片段——父亲临终前的警告。
「永远不要得罪玉器世家的人，他们懂得命运的奥秘。」父亲曾这样说过，但他从未放在心上。
「你可能不记得了，三年前，你在饭局上说过，商场如战场，最好的策略是什么？」刘峰冷笑，「你说是：让对手活着看到失败。」
张世豪额头青筋暴起，他想起自己曾如何嘲笑秦朗。
那天，秦朗站在雨中，眼神中的坚毅现在想来令人毛骨悚然。
「当时你还说过」刘峰继续道，「商场上最令人愉悦的不是赢，而是看着对手崩溃的过程。秦朗就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刘峰敲了敲桌面：「秦朗只说了一句话：『记住你今天的话，三年后我会原封不动还给你。』你当时哈哈大笑，拍着他肩膀说『就凭你？』」
会所外，一辆黑色迈巴赫静静停在雨中。
秦朗透过单向玻璃，目睹了一切。
古玉在他手中泛着幽幽绿光，转瞬即逝。
车内，秦朗手腕上的青色纹身与刘峰袖口露出的图案一模一样。
纹身下方的青筋微微鼓起，如同活物般律动。
纸醉金迷到家破人亡，也不过是一念之差。
「照片发出去了吗？」秦朗淡淡问道。
助理点头：「已经在商业圈传开了，标题是『昔日商界大鳄张世豪跪地求融资』。所有主流财经自媒体都在转发。」
助理补充道：「我们已经通知了Rcbc银行，他们同意按照R5风险评级冻结张氏集团在海外的全部资产，总额约4.7亿美元。」
车窗外，雨水如泪，打在车窗上发出节奏分明的声响。
这声音与秦朗心跳的节奏出奇地一致。
秦朗嘴角微扬：「告诉虞老，准备接收张氏集团核心资产。优先拿下东方明珠广场和黄浦江游轮码头。」
秦朗桌上的平板亮起，显示着一张奇特的图表，标题为「命运之轮」，中心有个倒计时：12:00:00。
指针缓缓转动，每一秒都像是命运齿轮的咬合。
雨中，秦朗凝视着屏幕上的倒计时，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复仇的滋味，如此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