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决定。」秦朗甩开脑海中父亲临终的记忆片段，努力集中精神，拿出一个黑色装置放在桌中央。
装置上镶嵌着七颗古老的符石，其中中央那颗隐约呈现凤凰纹路，与他记忆中父亲提到的「凤凰玦」若有重合。
「选择宽恕并继续利用，按绿键；选择立即切断关系，按红键。」
此刻的投票装置像是一把手术刀，正准备切开团队这个病变的躯体。
装置上的符文与宋明月耳坠上的凤凰纹路竟有七分相似。
装置边缘的纹路与桌面的裂缝重合，隐约组成了一个「叛」字。
符文随着每个人的指印亮起不同色彩。
虞老从角落站起，清了清嗓子，他手中的古籍突然无风自动，哗啦翻动至一页泛黄的纸张，上面隐约可见「血凰噬主」四个字。
「根据公司章程第三十七条规定，重大安全事项需要三分之二多数同意才能通过。」
他掏出一支朱砂笔，在掌心画下一道符印，无声地压制着地面上那微型凤凰图案的蔓延。
投票进行得异常安静。
唯有符石发出的微光在不断变换。
结果很快显示在屏幕上：七比五，勉强多数支持继续与宋明月合作，但未达到三分之二。
林睿松了口气，但团队之间的气氛已经降至冰点。
他的钢笔停止了旋转，笔尖的符文光芒也随之黯淡。
两派人马互相对视，眼中满是不信任。
「我不同意。」李强突然站起来，颈部的符文血痕泛着幽光，「安全事项需要三分之二多数，这意味着我们应该拒绝与她继续合作。」
他指着林睿，「更何况投票者之一已经感情用事，甚至可能是共犯！我怀疑林睿已经被她种下了情蛊，这比背叛更危险。」
林睿脸色铁青：「你说什么？」他的钢笔突然弹出，笔尖划破桌面，留下一道发光的符文。
「别装了！」王梅跟进道，手指轻弹地上的瓷片，竟弹向林睿，「你和宋明月走得那么近，谁知道你是不是也被湘西蛊毒控制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她拿起鉴心镜对准林睿，镜面上浮现出复杂的纹路，那纹路与窗外的风雨形成奇异的共鸣，镜面竟开始微微震颤。
会议室角落，一个技术员低声道：「双重背叛者识别系统已启动，林总的行为模式有75%符合反向特工特征。热成像显示他体温异常分布。」
林睿站在原地，仿佛被千万把刀同时刺中。
他的钢笔符文光芒忽明忽暗，仿佛在挣扎。
他环顾四周，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事们，此刻竟看他如同陌生人。
「我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林睿解开衬衫扣子，露出胸口一道淡淡的符痕，「这是我从小的胎记，虞老可以验证，这是秦家世代守护者的标记，我怎么可能背叛？」
争论再次爆发，比先前更加激烈。
虞老古籍上的文字似乎在蠕动，「血凰噬主」四字渐渐变亮。
秦朗看着面前分裂的团队，眼神微微暗沉。
他的玉佩上裂痕已经布满整个表面，仿佛随时会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