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逃也似地出了办公室,到了电梯口,刘娟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张姐,刚才可吓死我了,他不会听到咱俩说的话了吧?”
张莫羽白了她一眼,“肯定听到了,不然能突然坐起来?不过他一个新来的,能把咱们怎么样?”话虽这么说,可她心里也有点发怵。
等电梯的间隙,刘娟眼珠子一转,又想起了别的事儿,“张姐,你说红鱼资本指定林宇当咱们公司去荣城合资公司的代表,这事儿是不是也透着古怪啊?”
张莫羽撇了撇嘴,“可不是嘛,就他一个刚入职没多久的新人,按道理怎么也轮不到他。我猜啊,说不定他背后的关系跟红鱼资本也有牵扯,所以红鱼那边才点名要他。”她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胸,脸上满是笃定的神色。
刘娟附和道:“有可能,说不定是他家里人跟红鱼资本的哪位大佬有交情,这才特意关照他。你说,会不会是他家里人给红鱼资本塞了好处,人家才这么帮他?”她歪着头,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背后那不可告人的交易。
张莫羽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还有一种可能,红鱼资本指定他,说不定是想在咱们公司安插个眼线。你想啊,合资公司成立后,肯定有不少利益往来,林宇要是听红鱼资本的,到时候就能给他们传递消息。”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轻轻点了点头。
刘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不会吧,那咱们公司岂不是很危险?而且白总之前那么照顾他,是不是也知道这事儿,故意配合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仿佛已经看到公司陷入了危机。
张莫羽无奈地叹了口气,“谁知道呢,这公司里的事儿啊,水深着呢。反正咱们就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少掺和这些事儿。”这时,电梯门开了,两人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走进了电梯,身影很快被电梯门吞没。
而林宇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他再次放倒椅背,准备继续休息。然而,此时他看着天花板,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紧皱起来,陷入了沉思。因为刚才张莫羽和刘娟在议论他的时候,提到过有人给白致远递了话,可至于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毕竟现在白致远住院了,而且看情况应该是直接转院到中京去了,短时间内应该根本见不到他本人。这种情况,在微信里实在不好问出口,因为文字是冰冷的,这话无论怎么措辞,只要不是当面询问,总感觉带着一种质问的意味,这个度实在太难把握了。
林宇的思绪如脱缰野马,围绕着那个给白致远递话的神秘人狂奔起来。能让白致远这样在公司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的人物另眼相看,甚至对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多加关照,递话之人身份必定不简单。林宇心想,莫非是集团总部的某位高层?毕竟在这庞大的商业体系中,集团高层动动嘴,土皇帝”般的存在,能让他都重视的集团高层,起码也是副总裁级别往上了吧。可自己初入职场,与那些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八竿子打不着,他们又为何要给自己这个无名小卒递话呢?这其中的利益关联和背后缘由,林宇怎么也想不通,只觉得一团迷雾笼罩在心头。
林宇脑海中又闪过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白致远的某个挚友呢?也许这位挚友偶然间了解到自己的情况,出于对白致远的情谊,又或者是看好自己身上的某些特质,便向白致远打了声招呼。但白致远交友广泛,能让他如此郑重对待这声招呼,这位挚友想必与他交情匪浅,且自身也有着相当的能量,不然白致远也不会轻易买账。可自己又如何能与这样的人物产生交集,让对方愿意为自己出面呢?林宇越想越觉得迷茫,这其中的缘由似乎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难以看清。自己入职以来,一直专注工作,并未刻意去结识什么权贵之人,这种推测实在难以自圆其说。
还有一种可能,会不会是竞争对手公司红鱼资本的布局?在如今竞争激烈的商业战场,说不定红鱼资本发现了自己身上的潜力,企图通过影响白致远,让自己在公司站稳脚跟,从而扰乱公司内部原本的平衡,为他们创造可乘之机。但这种推测又有些站不住脚,若真是对手公司的阴谋,白致远作为经验丰富的管理者,又怎会轻易上当,对自己青睐有加呢?而且,自己初来乍到,能有什么价值让对手公司如此大费周章?林宇在心里不断权衡着这些可能性,每一种都有其不合理之处,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林宇无奈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想炸了,却依旧毫无头绪。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或许这只是一场误会,又或许背后的原因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复杂。但不管怎样,在见到白致远之前,这个谜团怕是难以解开了。
在这秋日的午后,办公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林宇均匀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窗外秋风的呼啸声。而林宇不知道的是,在这看似平静的背后,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