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唯一迈着沉稳的步伐,几步便来到了服务员身旁。他神色淡定,抬手随意地摆了摆,那语气平和却自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场,说道:“行了,这儿没你什么事了,去忙你的吧。”
服务员听闻,仿佛瞬间从紧绷的弦上解脱,匆匆忙忙地瞥了一眼贾唯一,又转头瞧了瞧那满脸醉意、凶神恶煞般的客人,忙不迭地点头,转身如获大赦般快步离去,那匆匆的背影里,满满都是逃离是非之地的庆幸。
醉酒客人打了个极为响亮的酒嗝,酒气如同汹涌的浪潮般喷薄而出。他双眼迷离,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执拗的狠劲,冷哼了一声,嘴角扯出一抹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笑,开口问道:“你就是店长啊?”那语调高高扬起,挑衅的意味直白得不能再直白。
贾唯一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沉稳得好似古钟鸣响:“我不是店长。”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向后仰,看似一副随意的姿态,实则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沉稳气场。
醉酒客人一听这话,就如同被点燃了的火药桶,瞬间暴跳如雷。他脸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破口大骂道:“你不是店长出来充什么大尾巴狼啊,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他的手臂便猛地抡了起来,带起呼呼的风声,毫无预兆地朝着贾唯一的脸抽了过去。此刻的他,虽然因为喝了酒,力气不如平时足,可这一巴掌要是实打实抽上,贾唯一的面子可就彻底丢尽了。
话说在贾唯一进店的那一刻,林宇的目光便被他吸引住了。毕竟在打工的时候,弄清楚老板是谁,那可是最基本的常识,林宇自然对贾唯一有印象。刚才又瞧见贾唯一出手大方地送串,心中便已然猜到了几分。
此时,看到贾唯一朝着闹事这边走来,林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声嘀咕道:“这人要倒霉了。”那语气笃定得很,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江心怡一直像个敏锐的观察者,留意着林宇的一举一动。听到他这话,立刻凑近,声音压得极低,透着满满的好奇:“你说这个胖子吗?”她微微歪着头,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林宇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解释道:“你说的这个胖子,可是这太一连锁烧烤品牌的老板,贾唯一。别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当年可是那达慕大会上的巴图鲁呢。”
“那达慕大会?巴图鲁又是什么?”林芝夏和赵芳竹几乎在同一时刻开口,两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写着好奇。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又一同将目光投向林宇,眼神里满是急切,就像等待解开谜题的孩子。江心怡和孟吉吉虽然没有出声,但她们那灼灼的目光也看向林宇,眼神里同样满是求知的渴望。
林宇清了清嗓子,把声音压得更低,仿佛在讲述一个神秘的远古传说:“那达慕大会,最早起源于铁木真征战四方的那个时候。当时,为了激发战士们崇尚勇武的精神,便举办了这么一场盛大的比武。比试的内容丰富得很呐,有弓马骑射,这可考验骑术和箭法的精准度;还有近战兵器较量,比拼的就是实打实的格斗硬功夫;另外,摔跤也是重要项目,那可是力量与技巧的完美对决。而巴图鲁,就是在这些比赛中脱颖而出的勇士,是众人敬仰的佼佼者,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在清朝的时候,这称号更是无比尊贵,一般只有立下赫赫战功的人,才有机会被封为巴图鲁。”
说到这儿,林宇停顿了一下,目光望向贾唯一那边,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能在那达慕大会上荣获此等殊荣,贾唯一的身手,你可想而知。”
四女听着,眼睛里满是震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激烈的比武场景:骏马飞驰,箭如流星;兵器碰撞,火花四溅;摔跤手们肌肉紧绷,全力较量。她们再看向眼前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胖子,瞬间多了几分敬畏之情。林宇看到她们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好,要开始了。”
只见贾唯一身形陡然一动,快得如同闪电划过夜空,精准无比地架住了醉酒客挥来的手。紧接着,他的右腿像一把利剑迅速向前跨出,稳稳地别在醉酒客的腿前,手上轻轻一送。这一连串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醉酒客只感觉脚下突然一空,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大马趴。
此时,地上满是他们这桌吃剩后随手扔弃的竹签子,还有各种凌乱的垃圾,一片狼藉。醉酒客趴在地上,只觉得手掌和膝盖一阵钻心的刺痛,狼狈到了极点。他艰难地抬起头,满脸涨得通红,根本分不清是因为醉酒还是羞愤,对着自己那桌人大声嘶吼道:“都他妈的看着吗?赶紧给我摇人啊。”那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甘,在整个店内不断回荡。
他那桌的朋友,原本还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热闹,此刻看到自家兄弟吃了这么大的亏,也都坐不住了。这些人平日里就都是些好勇斗狠的角色,纷纷迅速地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叫人。一时间,店内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喂,兄弟,赶紧带人过来,我们在东皇街太一烧烤店被人欺负了”“快来,多叫点人,这边有人找事儿”之类的叫嚷声不绝于耳,把原本就混乱的场面搅得更加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