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那眼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说道:“好是好,不过爸妈要是不过去的话,我可是不去的哦。”
林宇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嗯,好。”
林宇刚想再和妹妹说点什么,就听到林母在厨房里扯着嗓子喊道:“小妹,你们两个外面忙完了过来帮忙噻。”
林鸢冲着林宇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笑道:“大哥,我进去帮忙咯。”说完,便如一只欢快的小鹿般,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去帮忙了。
林宇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宠溺的笑容,也跟着走进了厨房。一进厨房,林宇便看到林母正坐在小板凳上,弯腰仔细地摘着菜。
林母因为劳作此时头发有些凌乱,几缕白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显眼,像是岁月不经意间洒下的霜花,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矍铄,眼神中透着质朴与坚韧。林鸢则乖巧地坐在一旁的小竹凳上,认真地帮着林母摘菜,嘴里还不时地哼着小曲儿,那小曲儿的旋律在这略显昏暗的厨房里回荡,给这平凡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温馨。
林宇见状,赶忙卷起袖子,主动说道:“妈,我来杀鱼。”
林母抬起头,看了眼林宇,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指了指身边的一个搪瓷盆说道:“行,杀好鱼放这个盆里就行。”
林宇应了一声,刚要动手,林鸢却突然站起身来,大声喝止道:“大哥,等一下,穿条围裙嘛,不然衣服搞上血了不好洗。”
林宇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好。”
林鸢快步走到挂钩前,从上面取下一条花花绿绿的围裙。她走到林宇身后,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给林宇套上围裙,系围裙的时候,林鸢看着穿好围裙的林宇,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林宇低头一看,只见围裙上印着一个个粉粉嫩嫩的小熊图案,顿时只觉额头上的汗“唰”地一下冒了出来,也瞬间明白了林鸢在笑什么。好在厨房里只有家人,要是被外人看到,他可真就“社死”了。
林宇抬眼看向挂钩,发现上面明明还有两条围裙,一条深蓝色,一条黑色,顿时佯装生气地翻了个白眼,说道:“小妹,你肯定是故意的。”
林鸢一边捂着嘴笑,一边说道:“大哥,这你可就猜对了,我就是故意的,不过你这么穿挺可爱的嘛,穿着怪好看的,快杀鱼吧,要不晚上可不能按时吃饭了。”
林宇原本想要脱掉这条尴尬的围裙,可当他转头看到同样满脸笑容的林母时,便舍弃了这个念头。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能逗母亲开心,这点小小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毕竟,华国有那句老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此刻,王铮亮那首催人泪下的老歌《时间都去哪了》的旋律,仿佛也在林宇的耳畔轻轻响起。
“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半生存了好多话,藏进了满头白发……”林宇在心中默默哼唱着,手上开始熟练地杀起鱼来。
就在林宇全神贯注杀鱼的时候,林父扛着一把锄头,手里提着一个竹篓,脚步略显沉重地走进了厨房,裤脚处还沾着一些泥土。林父走进厨房,先是看了眼正在杀鱼的林宇,然后将锄头靠在墙边,一边将竹篓里的竹笋取出来,一边说道:“晚上我请你李伯过来吃饭,对了,小宇,刚才我去挖竹笋里时候,还听你李伯说,最近咱这附近来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也不晓得是干啥的。”
林宇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问道:“爸,他们长啥样?有说具体在干啥不?”
林父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说道:“你李伯也没说太清楚,就说那几个人看着不像本地人,穿着打扮都挺讲究的,还开着辆黑色的小汽车。这几天老是在村子周围晃悠,也不跟人搭话,看着怪吓人的。”
林宇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他在心里暗自琢磨,这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会不会仍旧是来找自己的呢?如果不是的话,为何又在村子周围晃悠了好几天,还不与村民交流呢?林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又不敢确定这其中是否存在某种关联。
林母听到林父的话,停下手中摘菜的动作,有些担忧地说道:“这可咋整?不会是来干坏事的吧?要不咱给村里的治安队说一声?”
林父摆了摆手,说道:“先别着急,咱又没证据,不好乱说。这几天我多留意着点,要是他们真有啥不对劲的地方,咱再找治安队也不迟。”
林宇点了点头,说道:“爸说得对,咱先观察观察。不过最近大家都多留个心眼儿,出门的时候也注意安全。”
林鸢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她靠近林宇,小声说道:“大哥,我有点怕。”
林宇伸手摸了摸林鸢的头,安慰道:“小妹,别怕,有大哥在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林宇心里清楚,这看似平静的小山村,或许已经悄然被卷入了一场未知的风波之中,而他自己,也似乎在这场风波里越陷越深,前路一片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而那几个神秘人,究竟来意为何?他们和荣城钢管厂的事情,又是否真的存在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切,都如一团迷雾,笼罩在林宇的心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