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这边进到店里以后,径直走到柜台前结账。向服务员询问完价格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扫码付款,动作简洁利落。结完账后,他礼貌地向服务员问道:“请问兵哥现在方便吗?我刚才和他约好了,想和他讲个故事。”
林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谨慎,仿佛在等待一个重要的答案。服务员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说道:“兵哥说您肯定会进来的,您上二楼沿通道直走到底那间茶室,他在那里等您。”服务员的声音清脆悦耳,像一阵春风,让林宇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林宇没想到兵哥已经和店里交代过了,先是一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但很快他就缓过神来,向服务员道了声谢,然后慢慢向楼上走去。他的脚步有些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他内心的纠结和不安。他的手不自觉地在裤兜里握紧,手心微微出汗,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林宇上到二楼,发现这里与楼下热闹嘈杂的营业区域截然不同。这里布置得十分安静、典雅,更像是一个小型的多功能厅。柔和的灯光洒在地面上,映出淡淡的光晕,让人感觉格外温馨。墙壁上挂着一些军旅题材的照片和字画,照片里的军人身姿挺拔,眼神坚定,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热血岁月;字画则笔锋刚劲有力,写着一些激励人心的话语,展示着军人的豪情壮志。
林宇沿着通道走到底,看见茶室的门开着,他正准备敲门,却听得里面兵哥说道:“直接进来吧。”兵哥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林宇虽然已经决定和兵哥讲讲自己的处境,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但此时真的到了这个关键时刻,他的心里又涌起了一丝忐忑。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推开门走进茶室。
茶室里,兵哥正坐在一张古朴的茶桌前。茶桌是用实木打造的,表面有着自然的纹理,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兵哥看见林宇进来,伸手示意林宇随便坐,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他的笑容真诚而温暖,让人感觉仿佛是多年的老友。
随后,他将刚才自己喝的茶叶全部倒掉,重新开始沏茶。他的手上动作娴熟,有条不紊,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他先是拿起热水壶,将滚烫的热水缓缓倒入茶壶中,热气瞬间升腾起来,弥漫在茶室里。接着,他用茶匙轻轻舀起一些茶叶,放入茶壶,茶叶在热水的冲击下翻滚、舒展,散发出阵阵清香。
他一边沏茶,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这个店呢,都是转业军人或者军人家属在经营。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指望它能赚大钱,主要是想让我们这些和社会有些脱节的兵,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活路。没想到,我们坚持用料扎实,注重干净卫生,慢慢地把口碑和名气做了起来。可这样一来,就挡了一些人的财路,他们就时不时地派些人来找事。但是他们也知道我们以前是当兵的,所以也就没有人敢动手,只是耍些小手段,比如扔个虫子,丢个瓶盖在菜品里,想用这种方式给我们找点麻烦,把我们的口碑搞差。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我们四周都安装了军用级的高清摄像头,使他们的诬陷抹黑从来没有得逞过。之后,他们就时不时地找点不懂事的小朋友来找食客们的麻烦,就比如说刚才坐你对面那个小家伙。”
兵哥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林宇却能从中感受到他们创业的艰辛和不易。
林宇听了,脸上露出愕然的神情,说道:“刚才您都看见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没想到兵哥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兵哥笑着说道:“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后来被我们收拾了以后长了点记性,不敢再乱来。但是今天好像是那个小家伙生日,喝多了点酒就有点胡来了。放心,在我这儿,他们不敢造次的。其实他们也挺可怜的,都是留守儿童,家里家长在外务工管不上,老人也管不了,学校又学不进去,逃课、打架更是习以为常,慢慢的就跟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们混到了一起,染上了些不良习气,他们只是缺少正确的引导,但是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这群孩子不是真正的极端人群,要是放在国家危难之时肯定是第一时间挺身而出的那群人。”
兵哥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和威严,仿佛在向林宇保证,这里是一个安全的港湾,任何麻烦都无法在这里滋生。说到那几个小家伙又是多了一丝惋惜。
听兵哥讲完他们的创业故事,林宇感受到了他满满的善意。但他还是打算先探探对方的倾向性再说,于是笑着说道:“兵哥,在我讲我的故事之前,我能不能请教您几个问题?”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谨慎,眼睛紧紧地盯着兵哥,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兵哥挑了挑眉毛,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说道:“但说无妨。”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对林宇的问题充满了期待,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林宇点了点头,说道:“您和泰山同创的人有交情吗?”林宇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巧妙,完全是中性的,不带有任何倾向性。所以无论兵哥和泰山同创有没有关系,这样问都不会引起任何误会。
兵哥听了,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感慨的神情,说道:“泰山同创里有几个我原来的战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回忆,仿佛想起了曾经与战友们一起的日子,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仿佛穿越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