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教的很好，只是我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学生。”
“我的爱，是嫉妒，是排他，是独占，是永恒的凝视与疯狂，想要将你锁在只有我能看到的地方，但我知道，我不能。”
“我舍不得你难过，不想让你嘴角的弧度变得平直，不想那双金色的眼睛在看到我时，曾经的爱意已经消散。”
“埃里克已经被阿里亚驯服。”
“白鸽飞过教堂，光阴岁月穿越彩绘琉璃窗，看到异端终于有了自己的神明，风和万物见证埃里克的信仰。”
“阿里亚，我的太阳，我的月亮，我的世界，我的一切，我的信仰。”
“埃里克将永远忠诚于您。”
这是……
这声音并不是在耳边响起，而是直接出现在脑中，阿里亚有些出神，这是埃里克的想法吗？
她摩挲着手腕上的图案，又去看埃里克手腕上的图案。
一轮弯月。
弯月上坠着一枝蓝紫色的不知名花朵，它有一小半的花瓣正在燃烧，周围散着金色的光点，月亮下方被隐隐约约的云朵遮住。
埃里克当然注意到阿里亚触碰她手腕内侧图案时的异样表情，所以也学着少女的样子触碰了一下自己手腕内侧的图案。
“遇见你之前，我没有想过和别人在一起。”
“遇见你之后，在一起我没有想过和别人。*”
少女的声音不急不缓，“我以为我要抱着自己的秘密，在这个陌生的，无人理解我的世界直到死去。”
“没关系，至少我活着的时候是自由肆意的，是短暂拥有快乐的，哪怕人生路过无数旅人，没有人常驻，我也会感激他们陪我走过一段路。”
“我做好了所有人在我的世界里匆匆而过的准备。”
“可万事总有意外。”
“一旦拥有，就会变得贪婪，人的贪欲永无止境，不知满足。”
“我也从未想过自己是如此贪心，当我们在一起时，我也曾想过，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让这一刹那变成永恒。”
“爱是什么？或许我该说的正面一些，是成全，是放手，是只要你好那么在不在一起都不重要……”
“不，爱是我想要将你紧紧抓住，要你永远只注视我。”
“告白的时候，我说，我喜欢你。”
“那么，此刻我会说。”
“我爱你，埃里克。”
“我想要永永远远，想要和你的岁岁年年。”
埃里克也抬起头，怔愣的看着阿里亚，两人对视，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变得缓慢。
他听到了自己渴盼已久的答案。
“你已经爱上我了吗？阿里亚？”
少女注视他良久，轻笑一声，语气认真“是的，埃里克。”
“我爱你。”
她着实没想到，这次的变异咒语竟然还有这样的作用，对着埃里克的灼灼目光，她下意识想要躲闪，又让自己硬生生停了下来，尽力坦然的去回望那双装着无尽爱意的金瞳。
埃里克走向阿里亚，低下头，慢慢凑近，最后落下一吻。
“我好高兴，阿里亚，”他喃喃道“猜到的时候就很高兴，现在你亲自说出口，我就更高兴……不需要喝酒，我就已经醉啦。”
“埃里克是属于阿里亚的，”他伸出手腕展露那个标记，脸上是克制不住的笑容，“永远？”
“永远。”
所以，他们办婚礼的时候应该在哪一座教堂？哪一个世界？应该邀请谁？
埃里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