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索塔歪了歪头,寡淡的表情里,泄露出一丝茫然来。
每一次,他被打手板心,都是自己舔伤口。
时间久了,伤也就好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帮他舔伤口,还问他疼不疼?
被打的地方自然是疼的,只不过被她温柔以待,心里头顿时暖流漫过。
他把小手,又往乔晚晚的嘴边凑去,“还要呼呼……”
曾经,他见过幼儿园的小朋友,摔伤了膝盖,哭得厉害。
当他们的妈妈,给朝伤口呼呼了两下,他们就不哭了。
想必,呼呼也是能止痛的方法。
乔晚晚见他固执地举着小手,只能低头,轻轻地吹了吹那片红肿的掌心。
“好了吗?”
她弯着嘴角,黑眸里满是软绵绵的碎光。
他咬了一下唇,眸色似乎又变深一些,直直地盯着她,“还疼……继续呼呼……”
像是认定了她会心软,他又得寸进尺地说道:“你再抱抱我,也许会好得快一些。”
她无奈地笑了笑,又俯身过去抱了抱他。
就在他还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气势汹汹的身影闯进了客厅。
“都怪你!夫人又要扣我的工资。”
保姆一把拽住小索塔的后衣领,将他往楼道下的储物室拖去。
乔晚晚倒吸了一口凉气。
连保姆私下里对他如此粗暴,难怪他长大后的性格,那么扭曲、情感冷漠。
小索塔被关在阴暗的储物间里,不哭也不闹。
仿佛已经习惯了。
那种透着麻木的死气,让乔晚晚的心口忍不住泛着酸涩和阵痛。
那个保姆见他无动于衷,更加暴跳如雷,“小畜生!没有心的怪物!都怪你,害得我被夫人骂。你不说话,又不爱笑,连你妈妈都厌恶你。你怎么不干脆去死了!”
越想越气,保姆又把小索塔拖出来,拿起藤条,“把手掌摊开,我今天就替夫人教训你。”
小索塔面无表情地摊开手,任由保姆挥舞着藤条,狠狠抽着他的手心。
啪——
每一下,都狠狠地砸在了乔晚晚的心上。
明明知道不应该干涉他的回忆,一旦跟他有了羁绊,会影响原本的命运轨道,如果没看见,还可以当做不知道。
可惜,她此刻就站在这里。
暴行正在她的眼皮子
她握紧拳头,凝聚精神力。
如果要修改锚点,她的念力必须足够强。
渐渐的,周身泛起的蓝紫色光芒,越来越浓。
在保姆越抽越狠的时候,她终于蓄足能量,一把拽住了藤条。
“这是怎么回事?”
保姆瞬间愣住,她手中的藤条像是凝固了一样,根本动不了。
她蓦地一下松开手,看着那根藤条停在半空中。
“有……有鬼呀!”
保姆吓得撒腿就跑。
小索塔傻愣愣地望着乔晚晚的手。
握着藤条的手,一点点地开始消散,像是蓝紫色的雾气,慢慢地蒸发,融化在空气中……
“你以后还会来找我吗?”
小索塔冷漠的眼眸,终于涌上几丝急切。
他伸手,想要碰触乔晚晚。
但是,指尖碰触到她,她就被一阵风吹散了……
乔晚晚以为自己会被他的灵域,强行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