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晚惊呆了。
“他是四哥？”
灵图拉着她，护在自己的身后，戒备地盯着前方伪装成乔西墨的男人，小声说道：“他不是。”
“那他是……”
乔晚晚摸不准对方到底是梦魇，还是情蛊。
“他是梦魇。”
灵图如此肯定，让乔晚晚侧目，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你怎么分辨出来的？”
“梦魇的目的是为了占领脑域，最终替代脑域的主人，所以他会变成乔西墨的样子。情蛊不一样。母蛊一般在女人的身上，子蛊在男方体内，会喜欢变成下蛊人的模样。”
灵图的话，让乔晚晚豁然开朗。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跟他正面开撕？”
只不过，这明显跟之前乔晚晚的计划不一样。
“不用，真正的乔西墨就要出现了。”
灵图旋即化身成金雕，让乔晚晚骑上去。
“你该不会是想要从这里飞出去吧？”
乔晚晚瞪大了眼睛，“那可是钢化玻璃，防子弹的。你不怕骨折吗？”
“我要是骨折了，你会心疼吗？”
这个时候了，灵图还有闲情跟她打趣，逗乐子，惹得她抬手拍了拍金雕的鸟头，“能不能正经一点儿？”
“抓紧！”
乔晚晚伏在金雕背上，两只胳膊用力勒住它的鸟脖子。
“咳咳咳！你也不用勒那么紧……”
这时，金雕双翼展开到极致，棕褐色的羽毛奋力扇动了几下，狠狠撞向了办公室的落地玻璃。
哗啦——
一声巨响，玻璃刹那间炸裂。
无数的玻璃碎片，带着尖利的寒光向四处飞溅……
乔晚晚死死埋着头，将脸紧贴在他丰厚的羽毛里。
耳边，是玻璃破碎的声响和气流的呼啸声。
金雕借着冲力，打算带着她从破洞处飞出去。
巨大的翅膀边缘擦过沙发，将桌上的文件卷得漫天飞舞。
身后传来男人愤怒嘶吼，“你们跑不了的！”
迎着风，金雕载着乔晚晚在楼宇间穿梭。
下方的街道上，行人纷纷抬头，指着空中的身影惊呼，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对着他们拍摄。
可惜，只留下了模糊的影像。
“我们刚才动静那么大，会不会惊动到脑域的主意识？”
乔晚晚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紧紧搂着金雕的脖子。
“刚才是故意的。”
金雕飞到一处高楼的楼顶。
正对着乔氏集团的大楼。
灵图化成人形，一把搂住乔晚晚的肩膀，抬手指了指对面，“主意识察觉到不对劲了。”
远远望去，那个破了玻璃的办公室里，站着两个男人。
看似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其中一个男人的眼睛黑洞洞的，一点儿光亮都没有。
“梦魇的模样千变万化，但是他们都会吐丝筑巢。”
灵图将西装外套脱下来，套在乔晚晚的身上。
外套上的暖意传来，让她愣了一下，很快就冲他笑了笑，“谢谢。”
上一回，乔晚晚见识过梦魇筑巢。
曳丝能把主意识彻底困死，还能吸食脑域的能量，最后梦魇占领脑域，成为新宿主。
现在看来，乔西墨的情况，要比大哥乔承厉的好一些。
至少，主意识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