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鸢今天收摊的时间比昨天快上不少。
虽然准备的分量是昨天两倍，架不住排队的人也更多了。
不少没买到的学子，气愤不已。
“这不公平，有钱就能让人提前排队吗？”
“周兄，我俩不是结拜兄弟嘛？为何不知会我一声，竟没想到能让下人来提前排队。”
“邓弟，为兄也是临时起意。”
“呵，想必周兄也不忍心叫弟弟我看着你吃，这样吧，我只要一个鸡腿，也不嫌少。”
“万万不可。”
“小娘子，你怎得这么早收摊了？”
“我不过出了个虚恭，可恶！小娘子，你等会还回来吗？”
孟鸢回到家，依旧是简单收拾一番倒头就睡。
铺子的包子也卖完了，柳氏跟周玉明正在灶房里准备明天的馅料。
……
酉时初。
三天前离开码头的船，再一次回到渡口。
船还没靠岸，一群人站在甲板上便伸长了脖子朝岸上张望，那叫一个望眼欲穿。
“快靠快靠！再慢点天都黑透了——”
“急啥？你又没媳妇。”
“你懂啥！”狗娃急得团团转，“三日了！我已经想那包子想了整整三日，你知道这三日我怎么过来的吗？媳妇哪有包子好！”
“嘁，你又没有媳妇，如何知道这包子比媳妇好了？”
“我……包子又白又嫩还香，媳妇如何能比？”
几个老船工对视一眼，哄然大笑。
“你……你们笑什么？我可是哪里说错了？”
“傻小子，等你娘给你找了媳妇就晓得了！”
狗娃恼了，不过是个媳妇罢了，有什么了不得。
就算他还没娶媳妇，那还没见过别人家的媳妇吗？
几个老工人笑够了，馋虫也被勾了上来。
“话又说回来，那包子皮薄得跟纸似的，一咬汤汁就往外流~”
“那肉汁油得不齁，吃完嘴里还香。”
“我那天吃了两个肉馅的，一口一个香！这几天船上吃什么都没味儿。”
“大根哥，你眼神好，帮我看看包子摊来了没？”
王大根半眯着眼，将渡口两岸的小摊贩都看了一遍，卖糖葫芦的、卖鱼干的、卖杂货的都有，偏偏少了他们熟悉的那个小推车。
“没看见。”
“可能今儿她歇了？”
“歇？那不成，哪家生意那么好还歇的。”
风一吹，蒸笼的幻觉似乎又飘到他们鼻尖。
狗娃吸了吸鼻子：“你们闻见没有，好像有味儿。”
王大根一巴掌拍他脑门：“那是你幻觉！”
众人哄笑。
笑完，却又都不说话了。
狗娃抬头看了眼天色：“嘿嘿，想必时辰未到，大根哥，等会船一停我们就先去那处等着，到时候可以不用再排上半天队。”
王大根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过了三天，包子的美味仿佛还在鼻尖，点点头憨厚一笑：“成。”
等船靠了岸，下完货之后，狗娃便拉着王大根小跑着去孟鸢之前的摊位。
“还好还好，还没来。”
摊位空着，一地落叶。
一柱香之后。
“老板，你可知这卖包子的何时出摊？”
只吃了午食，狗娃等到饥肠咕噜，挨不住找旁边的小贩打听起来。
“唉，这小娘子不知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