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点的钟声敲响时,电脑屏幕上“时序科技”的搜索页面还亮着。陆哲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第五十一个8月8日,在满是疑惑的思绪中,悄然降临。
昨夜小巷里的交锋画面,像电影片段般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楚瑶凌厉的侧踢、黑衣人脖子上的“时序”标志、她消失在黑暗中的冷艳背影,每一个细节都让他心潮难平。他知道,楚瑶绝不是普通的驻唱歌手,而时序科技的介入,更让这场“秘密”蒙上了危险的色彩。今天,他必须主动出击,试着从楚瑶口中,套出更多线索。
白天,陆哲远像往常一样跟进与曼琪科技的合作项目。苏曼琪依旧会针对项目细节提出尖锐问题,眼神里的探究也从未消失,但陆哲远此刻心思早已不在项目上,敷衍地应对着,心里满是晚上与楚瑶“碰面”的计划。
傍晚,他没有去清禾花坊买花,也没有去拳馆训练,而是直接回了家,换上一身休闲却不失整洁的衣服,提前来到“夜色迷城”酒吧。此时的酒吧刚开门不久,客人还不多,舞台上空无一人,只有工作人员在调试设备。陆哲远找了个靠近舞台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苏打水,目光紧紧盯着后台的入口。
晚上八点,楚瑶准时从后台走了出来。她依旧穿着那件黑色吊带裙,怀里抱着吉他,脸上带着冷艳的妆容,只是眼神比平时更加警惕,扫过全场时,像雷达般搜寻着什么,直到确认没有异常,才缓缓走上舞台。
“今天给大家带来一首《寒夜》。”楚瑶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依旧清冷,却比上次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拨动琴弦,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正是陆哲远上次听到的那首关于“孤独”与“告别”的歌。
陆哲远端着水杯,假装专注地听歌,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楚瑶。他注意到,楚瑶唱歌时,眼神时不时会瞟向酒吧门口和后门的方向,显然还在留意周围的动静,昨晚的遭遇让她时刻保持着戒备。
一曲唱完,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楚瑶微微鞠躬,准备演唱下一首歌时,陆哲远突然举起手,朝着舞台喊道:“楚瑶小姐,能再唱一遍《寒夜》吗?这首歌很好听,我还想再听一遍。”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陆哲远身上,楚瑶也停下拨弦的手,看向他。当她的目光落在陆哲远脸上时,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在回忆在哪里见过他,但很快就恢复了冷漠,淡淡地说:“抱歉,每首歌每晚只唱一次。你可以点其他的歌。”
“那就唱《迷途》吧。”陆哲远早有准备,随口报出另一首歌的名字——这是他上次在酒吧听楚瑶唱过的另一首歌,歌词里满是“追寻”与“隐藏”,似乎暗示着她的处境。
楚瑶的眼神明显顿了一下,看向陆哲远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迷途》是她很少唱的一首歌,因为这首歌里藏着她的“心事”,很少有人会点。她沉默了几秒,才重新拨动琴弦,唱起了《迷途》。
陆哲远静静地听着,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节奏,心里却在思考着如何开口。歌曲结束时,他立刻站起身,朝着舞台走去。楚瑶正收拾吉他,看到他走近,身体下意识地绷紧,警惕地问:“有事吗?”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唱歌很好听,想过来夸夸你。”陆哲远笑着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我叫陆哲远,经常来这里听歌。”
“谢谢。”楚瑶的回答简洁而疏离,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收拾吉他的速度,显然不想和他多聊。
“我上次听你唱《寒夜》,觉得歌词写得很特别,好像藏着很多故事。”陆哲远没有放弃,继续找话题,“你是不是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才写出这样的歌?”
楚瑶收拾吉他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看着陆哲远:“只是随便写的,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你问这些干什么?”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防备,像一只被触碰了底线的刺猬。
陆哲远心里暗喜——楚瑶的反应,说明这首歌确实和她的经历有关。他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笑着说:“没什么,就是好奇而已。我觉得你不像普通的驻唱歌手,你的歌声里,有一种很特别的力量。”
“是吗?可能是你想多了。”楚瑶敷衍地回答,背起吉他,转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