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远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心里的疑惑更浓了。他叫住路过的服务生,随口问道:“刚才那个唱歌的女孩,是这里的常驻歌手吗?”
服务生笑着回答:“是啊,她叫楚瑶,半个月前刚来的,唱歌特别好听,好多人都是专门来听她唱歌的。不过她性格挺冷淡的,平时不怎么和人说话,唱完歌就直接回后台,很少留下来喝酒。”
“楚瑶……”陆哲远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他想起女孩眼神里的警惕,想起她看向门口的动作,总觉得这个叫楚瑶的女孩,身上藏着很多秘密。她为什么会来这家酒吧驻唱?她在留意什么人?她身上的疤痕,又是怎么来的?
接下来的时间,陆哲远没有再关注舞台上的其他表演,而是时不时看向酒吧门口和后台的方向。他想看看楚瑶会不会再次出现,想知道她到底在等什么人。可直到午夜,楚瑶都没有再露面,只有后台偶尔传来吉他调音的声音。
酒吧快要打烊时,陆哲远起身准备离开。路过后台门口时,他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其中一个声音,正是楚瑶的。她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今晚他没来,明天继续盯着,不能出任何差错。”
另一个陌生的男声回答:“知道了,你放心,我们已经布控好了,只要他出现,一定能拿下。”
陆哲远脚步一顿,心里咯噔一下。“盯着”“布控”“拿下”……这些词语,显然不是普通“等人”会用到的,更像是某种“行动”的暗号。楚瑶的身份,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他没有停留,快步走出酒吧。深夜的街道很安静,只有路灯投下长长的影子。陆哲远回头看了一眼“夜色迷城”的招牌,心里满是疑惑。楚瑶到底是什么人?她和她的“同伴”在执行什么任务?那个“他”,又是谁?
这些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让他暂时忘记了循环带来的迷茫,也忘记了学习带来的踏实。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他以为“早已看透”的“重复世界”,或许还藏着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而楚瑶的出现,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通往这些秘密的大门。
回到家后,陆哲远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休息。他坐在书桌前,回想着楚瑶在舞台上的冷艳身影,回想着她警惕的眼神,回想着后台传来的对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的秘密如此感兴趣,或许是长期的循环让他对“新鲜事物”格外敏感,或许是楚瑶身上那种“与世界疏离”的气质,让他产生了一丝共鸣。
凌晨零点的钟声响起时,陆哲远还在纸上画着楚瑶的轮廓。他知道,明天依旧是8月8日,他可以再次去“夜色迷城”,再次看到楚瑶,或许能解开心里的疑惑。但他也明白,好奇心往往会带来未知的危险,尤其是在这个充满秘密的“重复世界”里。
这一夜,陆哲远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他又看到了楚瑶在舞台上唱歌的样子,只是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再警惕,而是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直直地看向他,仿佛早已看穿了他循环的秘密。
当新的8月8日到来时,陆哲远睁开眼,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今天晚上,他还要去“夜色迷城”,他要弄清楚,楚瑶到底是谁,她身上藏着怎样的秘密。这个决定,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即将在他平静的循环生活里,掀起新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