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太太刁钻或者小姑子难缠这一点林氏也不担心,小姑子李桐儿早晚要出嫁,更何况,李桐儿也已经定亲,就等着男方那边回来,二人完婚,也就一两年的事情。
而李家就是一个乡下户,没什么关系人脉,若是对胡雅溪不好,胡家也能让李家‘好看’,主打一个好拿捏。
现在在林氏心里最重要的一点是,李家的家产有多少。
若是太少,那再好拿捏也不能让姑娘嫁过去受累。
这边,林氏在心里盘算着,出了胡衙役说的赏赐,李家能有多少存银。
那边马老太也说上了自家的情况。
马老太笑得满脸皱纹都挤在一起,先是对林氏说的胡雅溪夸赞一番道:“好!好!雅溪姑娘这才是好模样!不像咱乡下丫头,就会地里刨食、家里缝补,识文断字的没几个。”
她放下茶杯,话锋一转,开始说自家情况,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些,带着几分炫耀的实在,“咱磊子是粗人,没读过书,但胜在踏实、能干。
他运气好跟隔壁他麦叔一起抓了细作,得了县衙二十两赏银!后来又得了官家的赏,您应该是知道的。
这钱咱没乱花,这些银子一部分咱自己存下,一部分置办田产,添了四垧地,加上原来的二垧,一共六垧,家里就这几口人,干不好地里的活,但不卖掉也是为了让磊子以后有个稳定又安全的收入。
所以就都租给村里人种,一年能收十石谷子,够家里嚼用了,还能余些换银子。”
林氏听到这里点点头,确实是这个理,李磊虽说是上山打猎的,但是都说上山打猎的总有一天也会‘归’在山上。
林氏心里飞快算着,一垧地五亩,六垧就是三十亩,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在乡下算是中等人家的底子了。她面上不动声色,端起茶喝了一口,慢悠悠道:“倒是稳妥。只是听说磊子常上山打猎?那活计危险,万一有个闪失……”
“您放心!”马老太立刻接话,生怕对方担心,“原来上山勤,是因为家里穷,没办法。
现在有了田租,磊子早不常去了,家里养了二十多只兔子,冬天专门给醉仙楼送兔子,只偶尔去山里抓些野鸡、野兔,也是闲得慌,不为挣钱。”
“在一个,上山打猎始终是危险的,等厂子建起来之后,磊子兴许能去厂子里做工,这样也比打猎好的多。”
“厂子?什么厂子?”
“有个府城的生意人要上我们村建厂子,还会请村人做工,这事还没开始,我们家不清楚太多,但是要是找找门路,在厂子里给磊子找个工是可以的。”
马老太心里想着,到时候就走一走麦家的门路,反正早晚都是亲家,给磊子走后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