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芽依旧在微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看来这是有些人看不惯自家日子越过越好,想要在村里给自家的名声一点一点的败坏掉,亦或是在建厂子时候,在工钱上做文章想要上自家找麻烦。
在牛车上来这一套,是觉得她是小姑娘、是软柿子,好拿捏?
一个村里住这么久了,不会还以为她是原来那样唯唯诺诺的人吧?
想到这里,云芽的眼神变的犀利盯着那陈二家的婶子说:“整个粉条配方的买卖以及后续要求在村建厂的问题都是我和谢东家谈的,建厂的一些消息,怎么可能只我不知道而我娘知道?”
“陈家婶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以后子虚乌有的事情,还是不要乱讲的好。”
云芽的眼神让陈二家的浑身不自在,陈二家的不自觉的离云芽远了点,眼神也不与云芽对视,只转别处,最后憋了半天才说出找补的话:“是吗?那可能是前两天我侄子来找我说城里找了个短工的工钱,我将两件事记混了,云芽丫头,都是一个村的,你说你这么较真干嘛?”
这话无疑就是暗讽云芽是个斤斤计较的小姑娘。
云芽听了这话没有顺着陈二家的说为自己解释的话,只揪着陈二家的乱说话的毛病道:“我这也是为婶子你着想啊?免得以后有人因为你乱说上陈家找你麻烦,婶子你怎么不领情呢?”
“唉,真是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云芽摇头,一脸受伤的表情,仿佛真的被陈二家的所说的话给伤到了。
一开始听了陈二家的话问工钱的婶子,默默向一旁挪了挪位置,离陈二家的远了些,也在心里给陈二家的打上了标签,以后要少接触、远离陈二家的。
另一个婶子看着牛车上的气氛不好,打圆场道:“都是那么久以后的事了,现在说那些,铜板也到不了咱荷包里,还说它干啥,要我说啊,咱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别多卖粮食了,现在那粮价,哎呦喂,真是不给咱老百姓活路。”
这位姓季的婶子一提起粮食价格,立马就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去年过年的时候还是800文一石呢,才多时间啊!又长100文,900文了,反正啊,我家的粮食的不敢卖,挣再多钱也不如自家留着,不能因为钱多,就饿死。”
“哎呦自从这打仗之后,粮价一路飙升,我在城里听那有些行商的人说边塞那边的粮价比咱们这边更高嘞!一两银子一旦嘞!”
“真的假的哦?你别是瞎说的!真要那样子,边塞那边的人怎么活哦!”
“我去粮铺子看米价,听到里面谈生意的时候说的,你说真假?”
几个婶子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聊起别的。
在云芽旁边的张婶子看众人聊的火热对着身旁的云芽说:“芽儿,我听里正说你让我们收完冬小麦就种土豆红薯,婶子家的土豆吃完了,忘留种了,你家现在有没?多钱卖?”
“张婶子,您问的正是时候,我家现在还有个几百斤,先说好,去年咱这地方闹蝗灾旱灾,我们家诚惠乡里,卖的便宜,今年就不是去年哪个价格了,今年土豆卖一文钱三斤。”
张婶子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去年你家能把好东西拿出来卖给我们,告诉我们怎么种就已经很好了,还那么便宜,婶子不是那忘恩占便宜没够的人,你放心,这事婶子不觉得有啥,要是有那想要从土豆价格上说三道四的人在村里败坏你家,婶子第一个不放过她。”
说着还朝陈二家的看了几眼,又接着道:“婶子回家问问买多少,然后直接去你家买行不?”
云芽点头:“行,婶子,你随时来都成。”
云芽没有在意张婶子话语中的忘恩占便宜没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