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恶毒诅咒，如同泥牛入海，对傻柱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相反，傻柱家炖肉的香味愈发浓郁，伴随着他哼唱样板戏的欢快调子，像是一场对贾家无声的炫耀和嘲弄。
眼见诅咒无效，经济困境和家庭内部的压抑气氛又让她喘不过气，贾张氏在极度愤懑和绝望中，终于祭出了她压箱底的、自认为最恶毒的手段——扎小人。
这天下午，趁着秦淮茹去上工，孩子们也不在跟前，贾张氏鬼鬼祟祟地从炕柜最底层摸出一个脏兮兮的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些褪色的布头、一团乱麻似的线，还有几根闪着寒光的绣花针。
她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嘴里念念有词，开始用粗糙的布头缝制一个小人。
她手艺拙劣，小人歪歪扭扭，但她还是努力地缝出了四肢和脑袋。
“傻柱……傻柱……”她一边缝，一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诅咒着，“我让你得意……我让你吃肉……我咒你浑身长疮，口舌生疮，走路摔断腿，吃饭噎死……”
缝好小人后，她找来一小张不知从哪儿撕下来的黄纸，用烧黑的木棍，歪歪扭扭地写上了“何雨柱”三个字（她认字不多，但仇人的名字记得格外清楚），然后贴在布偶小人身上。
接着，就是最重要的步骤——扎针！
她拿起一根最粗最长的绣花针，对着小人的胸口，狠狠地扎了下去！一边扎，一边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
“扎你的心！让你黑心烂肺！”
“扎你的嘴！让你满嘴喷粪！”
“扎你的手！让你做断头饭！”
“扎你的腿！让你出门撞车！”
她扎得专注而投入，脸上甚至浮现出一种病态的、大仇得报般的快意。
仿佛她手中这根针，真的能隔空作用于傻柱，让他痛不欲生。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就在贾张氏扎得兴起，沉浸在自我编织的复仇幻梦中时，贾家的门帘被猛地掀开了。
棒梗捂着肚子跑了进来，他吃坏了东西，提前从外面玩耍回来了。一进门，他就看见自己奶奶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拿着一个怪模怪样的布娃娃，正用针疯狂地扎着，嘴里还神神叨叨的。
“奶奶，你干啥呢？”棒梗好奇地问。
贾张氏被吓了一跳，手一抖，针差点扎到自己手上。她慌忙想把小人藏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没……没啥！玩呢！”贾张氏支支吾吾。
棒梗却凑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小人身上写的“何雨柱”三个字。他虽然调皮，但也知道这是傻柱的名字。
“奶奶，你在扎傻柱？”棒梗眼睛一亮，他觉得这很“厉害”，像戏文里的法术。
“嘘！小点声！”贾张氏赶紧捂住他的嘴，紧张地看了看门外，“别让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