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那边心思活络,春心荡漾,许大茂这边更是觉得自己的“桃花运”来了,而且是一朵看起来鲜嫩多汁、极易采摘的“野花”。
被傻柱连续打击而萎靡了好一阵子的许大茂,在秦京茹崇拜和期待的眼神中,仿佛重新找回了自信和活力。这不仅仅是对女色的欲望,更夹杂着一种畸形的报复快感——报复傻柱的打压,报复娄晓娥的“不识抬举”,甚至隐隐报复这个最近让他处处碰壁的世界。
“傻柱,你不是牛吗?你不是把我搞得灰头土脸吗?看看!照样有大姑娘上赶着往我许大茂怀里扑!”
“娄晓娥,你不是资本家小姐清高吗?不是看不上我吗?离了你,我许大茂分分钟找个更年轻更听话的!”
这种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让他每一次去见秦京茹,都带着一种表演和示威的成分。他更加卖力地吹嘘自己,将放映员这份工作的便利和特权放大到极致,甚至有意无意地暗示自己很快就能摆脱不幸福的婚姻,恢复“自由身”。
而秦京茹,这个被城里繁华和物质许诺迷花了眼的乡下姑娘,完美地扮演了许大茂最需要的观众角色。她恰到好处的惊叹、崇拜的眼神、以及偶尔流露出的对娄晓娥的“同情”和对许大茂“怀才不遇”的感慨,都极大地满足了许大茂的虚荣心和表演欲。
在秦淮茹有意无意的纵容和创造机会下,两人的“接触”越来越频繁,地点也从昏暗的后院小仓库,逐渐扩展到更“安全”的胡同深处、甚至偶尔白天也敢约在离四合院稍远的公园角落。
许大茂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轻时追求姑娘的得意时光,甚至比那时更刺激。因为这一次,带着一种偷情的隐秘快感和即将“胜利转正”的预期。他开始更大方地给秦京茹一些小恩小惠,一块花手绢,一包雪花膏,或者几毛钱的零花钱。这些东西成本不高,但对秦京茹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城里货”和“心意”,让她愈发觉得自己押对了宝,对许大茂死心塌地。
当然,许大茂心里那点算计和警惕并未完全消失。他始终记着傻柱那晚的“点拨”,行事还算小心,尽量避开院里人的耳目,尤其是易中海和刘海中等“领导”,以及那个阴魂不散的傻柱。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自认为隐秘的行动,在傻柱眼里,简直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傻柱根本不需要刻意跟踪,他只需要通过观察院里的一些细微变化,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比如,秦淮茹家偶尔飘出的不属于她家消费水平的糖果香味;比如,许大茂下班回家时,身上那若有若无的、与娄晓娥用的不同的廉价雪花膏味;再比如,秦京茹最近脸上那掩饰不住的春意和身上偶尔出现的新头绳、新手帕……
“呵,许大茂这孙子,动作挺快啊。”傻柱心里冷笑,“这是真把秦京茹当盘菜了,也不怕噎着。”
他乐得看戏,甚至偶尔还会“帮”他们一把。比如,有一次他看到许大茂和秦京茹前一后溜出院子,估摸着他们是去公园了,便故意在院里大声对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说:“秦姐,瞧见许大茂了吗?厂里好像有点事找他,急事!”
他声音洪亮,确保周围几家都能听见。秦淮茹心里有鬼,吓得脸色一白,支支吾吾地说没看见。傻柱也不追问,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就走了。他这话,既敲打了秦淮茹,也给许大茂的“桃花运”蒙上了一层潜在的危机感——看,厂里领导随时可能找你!你们这对野鸳鸯可得小心点!
许大茂回来后听说这事,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好一阵子疑神疑鬼,但终究抵不过秦京茹年轻肉体的诱惑和那种偷情的刺激,很快又将这点不安抛诸脑后,继续沉浸在他的“桃花运”里。
他甚至开始做起了美梦,盘算着等把秦京茹彻底搞到手,生米煮成熟饭后,就逼娄晓娥离婚。到时候,自己不仅白得一个年轻老婆,还能落下个“追求自由恋爱、反抗包办婚姻”的好名声(他自动将自己和娄晓娥的婚姻归为“包办”)。至于秦京茹乡下娘家的那点拖累,在他看来,偶尔给点小恩小惠就能打发了,根本不是问题。
“看来我许大茂时来运转了!傻柱,你等着瞧!老子很快就能翻身!”许大茂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感觉腰杆都比以前挺直了些。
然而,他这份自认为走运的“桃花运”,在明眼人看来,不过是饮鸩止渴。他以为自己掌控着局面,玩弄着秦京茹于股掌之中,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由秦淮茹的算计和傻柱的推波助澜共同编织的罗网。这朵看似艳丽的“桃花”,根茎上早已布满了毒刺。
娄晓娥虽然因为夫妻关系冰冷,对许大茂的行踪不甚关心,但女人天生的直觉和院里偶尔飘过的风言风语,还是让她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她看着许大茂最近那副掩饰不住的、仿佛焕发第二春的得意劲儿,心里除了厌恶,更多了几分冰冷。她不动声色,只是更加沉默,像一只潜伏的猎豹,在等待一个确凿的证据,或者一个足够撕破脸的契机。
山雨欲来风满楼。许大茂的“桃花运”,正将这四合院本就浑浊的水,搅动得愈发暗流汹涌。而唯一洞悉全局、稳坐钓鱼台的傻柱,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花生瓜子”,期待着这场注定无法收场的大戏,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