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的目光落在了那依旧亮着的控制台上。
穆古拉这个疯子为了完成最后的“神诞”，将自己的权限开放到了最高。
这倒是省了陶然不少事。
他坐到控制台前，双手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起来。
“让我看看，你这个‘首席造物主’，都藏了些什么好东西。”
穆古拉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但也是个数据狂。
他将自己毕生所有的研究、实验日志、乃至于每一个疯狂的念头，都分门别类地储存在这里。
陶然的目标很明确。
《万灵熔炉经》的出现，为他开辟了一条全新的进化之路。
但他自身的A级天赋已经达到了瓶颈，需要更高品质的“养料”。
他直接在搜索栏输入了几个关键词。
“天赋”、“进化”、“A级瓶颈”、“神启会”。
很快，一份名为《进化之路——凡人超越天赋的终极猜想》的日志文件被他打开。
这是穆古拉的私人研究日记。
里面密密麻麻记录了他对武道天赋的各种偏执见解，以及他为了突破自身凡人桎梏所做的一切疯狂尝试。
“……天赋A级，似乎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根据三百七十二次实验观察，任何被强行融合到A级以上的天赋载体，都会在短时间内崩溃……”
“……失败品‘暴血’，融合了S级‘狂化战躯’，但它的灵魂无法承载这份力量，三分钟后自爆。结论：灵魂强度是承载高级天赋的关键。”
陶然看得津津有味，这疯子的研究虽然走了邪路，但其中记录的大量数据和失败案例，却像一本错题集，极具参考价值。
他迅速翻到日志的末尾。
“……夏国联邦记载的上古秘境‘昆仑墟’，万族战场遗留的‘深渊之眼’……这些地方都存在着超越常规的法则之力，或许能找到让天赋本质跃迁的‘钥匙’。”
“……根据‘先知’的指引，组织似乎掌握了一个坐标，通往一处名为‘万灵之源’的初始秘境。那里的能量精纯到足以孕育出天然的S级天赋体。若能进入其中，我的《造神计划》将不再需要这些肮脏的血肉素材……”
看到这里，陶然的眼睛亮了起来。
万灵之源！
他刚刚突破到A级，正愁如何继续提升。穆古拉的日记，简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虽然日记里没有记录具体坐标，但“先知”和“万灵之源”这两个关键词，已经为他指明了下一段路的方向。
“阿呆，保存好所有资料……”
他毫不客气地将所有资料打包，交给阿呆保存。
做完这一切，陶然站起来，转身离去。
……
黑石公墓。
当陶然的身影从育婴堂的入口走出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亲手制造的那场盛夏暴雪，正在阳光下迅速消融。
两道身影在不远处静静地等着，看到他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贾先生！”温晚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喜悦，“你终于出来了！你没事吧？”
她身旁的老师则目光如电，在陶然身上扫过，随即瞳孔猛地一缩。
“你的气息……四品武师？！”
老师的声音里，充满了掩饰不住的震惊。
他清楚地记得，两个小时前，这个“贾善良”还只是一个三品武者，而且是本源亏空、油尽灯枯的状态。
这才多久？
不仅伤势尽复，还直接跨越了一个大境界！
这简直不合常理！
“侥幸，侥幸而已。”
陶然咧嘴一笑，露出“贾善良”的贪婪笑容，“。”
老师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