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清的气息——那种混合着冷香与锋芒的危险味道——丝丝缕缕缠绕上来。
‘对不起了竹清……’
小舞在心里默念,咬着牙将沉甸甸的皮衣从衣架上取下。
浓郁的黑色在月光下流淌,皮革特有的韧性与光泽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强大与疏离。
她深吸一口气,褪下自己柔软的粉色睡裙,冰凉的空气瞬间包裹住肌肤,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将手臂探入紧窄的袖管时,小舞倒抽一口冷气。
朱竹清的身材比她更丰腴,尤其是胸前傲人的弧度!
皮革像第二层皮肤般箍住她略显青涩的曲线,不透气的感觉让她几乎窒息。
她憋着气,费力地拉上背后的金属拉链。
冰冷的链条齿咬合,发出细微却惊心动魄的“嘶啦”声。
镜中的人影让她瞬间僵住。
胸前的皮革被撑出几道尴尬的褶皱,腰线倒是意外地贴合,可臀部下方却空荡地堆叠着多余的衣料。
最要命的是那股违和感——娇俏活泼的小舞,硬生生被塞进了朱竹清冷艳肃杀的壳子里,像披上狼皮的兔子,有那么一点滑稽。
小舞的脸颊烧得滚烫,镜中人影的羞耻感几乎将她淹没。
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皮衣摩擦着光裸的肌肤,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凉意。
她这才惊恐地发现——匆忙之下,她根本没穿内衣!
她连忙抓过枕边的粉色发带,胡乱将散落的蝎子辫束成一个高马尾,试图增添几分“杀气”,更像朱竹清一点。
随即,推开吱呀作响的宿舍木门,融入了浓稠的夜色。
冰冷的夜风瞬间灌满皮衣,光裸的大腿根部瑟瑟发抖。
小舞死死按住衣襟,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肉跳。
皮衣上残留的朱竹清的气息如同无形的锁链缠绕着她,而真空的凉意,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此刻的荒唐与危险。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踮着脚尖在沉睡的稻香村小路上狂奔。
硬质皮革摩擦着光裸的肌肤,每一步都带来令人心悸的凉意和布料晃动的空荡感。
巨大的羞耻感像藤蔓般缠绕着她,几乎窒息。
‘快!再快点!’
她心里疯狂呐喊,只盼着这条该死的路赶紧走完。
拐过堆满草垛的村角,月光毫无遮挡地泼洒下来——
“呀!林江?!”
小舞像撞上无形的墙,猛地刹住脚步,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只见林江正懒洋洋地靠在老槐树下,月光为他挺拔的身形镀了层银边,
他像是半夜散步般随意,此刻正挑眉看着她,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
“小舞?大晚上你怎么穿成这样…”
小舞的脸颊瞬间烧得能煎鸡蛋,舌头打了结:
“这…你…我…”
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双手死死揪住大腿处宽大的皮料,试图把那些晃荡的皮革按在腿上。
林江的目光慢悠悠地扫过她身上那件极不合身的黑色皮衣,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啧,这怎么瞧着…这么像竹清的衣服啊?”
“你什么都没看见!”
小舞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都变了调,转身就要逃。
“哦?”林江的声音慢悠悠地飘过来,
“没想到啊小舞,你还有这种奇怪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