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带着一丝凉意,拂过动物园茂密的树冠,沙沙作响。鹦鹉隔离区外,好奇的游客三三两两,指着笼子里那些羽毛鲜亮、精神抖擞的鹦鹉,发出阵阵惊叹。那句“园长好”的脆生生问候,更是引得众人啧啧称奇,手机快门声此起彼伏。
宋清染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手中把玩着那枚厄石碎片。它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微的光,剔透如冰,仿佛能映照出世界的秘密。她试图再次将精神力探入其中,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阻力,像是一层薄膜,将更深层的信息包裹起来。
“这块石头,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宋清染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它在被净化后,反而具备了某种自我保护意识,不再任由她随意窥探。
上午九点,一辆黑色的林业局公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动物园门口。车门打开,走下来三位西装革履的专家,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戴着金丝眼镜的老者,手里还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脸上写满了严谨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王思雅和小林早已等候在门口,一见专家们下车,便立刻迎了上去。
“宋园长,林业局的专家组到了!”小林急匆匆地跑来汇报。
宋清染收起厄石碎片,起身迎了出去。
“宋园长,久仰大名。”为首的老者率先伸出手,脸上挂着官方的客套笑容,但眼神里却透露出几分锐利,“我是市林业局的王教授,负责野生动物保护工作。”
“王教授,欢迎光临。”宋清染与他轻握,手指触及,她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粗糙,显然是个常年与自然打交道的人。
寒暄几句,专家组便直奔主题。在鹦鹉隔离区,王教授和其他两位专家围着笼子,拿着各种仪器,又是测量,又是观察。他们的神情从最初的兴奋,逐渐转变为困惑,最后竟有些许的……懵圈。
“这……这真是昨天那批病危的鹦鹉?”一位年轻的专家举着红外测温仪,对着笼子里的鹦鹉一阵扫描,嘴里喃喃自语,“各项生命指标完全正常,甚至比普通鹦鹉还要活跃。”
另一位中年专家则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着鹦鹉的羽毛和爪子。“羽毛光泽度,色素沉淀,骨骼密度……都显示出健康的生长状态。这不科学啊!昨天我们看了报告,它们明明都快要‘归西’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崩溃,仿佛自己的生物学常识受到了严重挑战。
王教授则更直接,他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鹦鹉们昨天的各项病理数据,再对比今天的现场观察,眉头越皱越紧。他推了推眼镜,目光犀利地落在宋清染身上:“宋园长,能跟我们说说,您是用了什么‘高明’的治疗方法吗?这种康复速度,在我们几十年的研究生涯中,从未见过。”
宋清染站在一旁,看着专家们近乎抓狂的表情,心中暗笑。她语气平静,眼神真诚地说道:“王教授,各位专家,我能用的,无非也就是那些常规的药物治疗,加上每天细心的照料,确保它们饮食充足、环境舒适。可能……它们自己求生欲比较强吧。”
“求生欲?”年轻专家差点跳起来,“宋园长,这可不是玄幻小说里,靠着主角光环就能逆天改命的!”
“玄幻小说?”宋清染故作惊讶,眼神无辜地眨了眨,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哦,你们是说那些网络小说啊?哎呀,我平时看的不多,都是些家长里短的狗血剧,图个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