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各部保证,这次出征必定满载而归!”
“眼下惨败收场,各部族必会对我心生不满,这大单于之位恐怕难保!”
于夫罗怒目圆睁,眼角几乎迸裂,在乱军之中疯狂搜寻目标。
猛然间。
他瞳孔骤缩,锁定在两面战旗之下——曹树正傲然伫立。
“取他首级,方能扭转乾坤!”
于夫罗狠心一横,嘶吼如雷:“随我冲上山坡,斩了那曹树狗头!”
他抡起狼牙巨棒,纵马直冲山坡。
百余匈奴精锐不敢违抗,只得跟随主上向高处强攻。
“大单于!你根本不知他有多可怕,这是在自寻死路啊!”
辛毗急得青筋暴起,声音几乎撕裂。
于夫罗却充耳不闻,如癫狂的野兽般继续冲锋。
山坡之上。
“子昭,这于夫罗莫不是失心疯了?竟敢主动来挑衅你?”
曹仁以戟尖遥指,语气里满是讥诮,仿佛在看一只扑火的飞蛾。
“倒省得我去寻他!”
曹树嘴角勾起一抹寒意,突然双腿猛夹马腹。
追电长嘶,化作一道银色霹雳破空而出。
电光石火间。
曹树如神将临世,携千钧之势俯冲而下,霸王戟卷起摧山裂石的罡风,直劈于夫罗天灵盖!
刃锋未至,狂暴的气劲已如万丈高山轰然压下,令周围空气都为之凝固。
“这……这还是人力所能为?!”
于夫罗面如土色,先前的狰狞尽数崩碎。
他本能要逃,却发现浑身被气机锁死,退路尽封。
绝境中,于夫罗只能嘶吼着举起狼牙棒硬接。
“铛——轰!”
金铁爆裂声中,狼牙棒碎成齑粉。
于夫罗连人带马被轰离地面,如断线风筝般翻滚下山,砸得尘土飞扬。
“那胡酋体重加上战马足有数百斤,竟被子昭一戟劈飞?短短数月,他的武力竟恐怖如斯?!”
曹仁瞪圆双眼,不自觉倒退了半步。
山脚处。
匈奴亲卫见主上坠落,顿时红了眼,挥舞弯刀向曹树蜂拥扑来。
**血染征途**
“卑贱蝼蚁!”
曹树冷嗤一声,霸王戟横扫,戟锋所过之处,百余名匈奴骑兵瞬间被撕成碎片。
于夫罗踉跄起身,尚未站稳,曹树的身影已如铁塔般矗立在他面前。
“曹树,你——”
惊恐的嘶吼戛然而止,霸王戟劈落,寒光闪过,于夫罗的左肩连臂斩断,剧痛令他惨嚎跪地。
曹树收戟而立,漠然挥手:“绑了!本将要他亲眼看着,他的族人如何覆灭!”
燕云亲卫一拥而上,将血泊中的于夫罗拖起。
放眼望去,山谷中尸骸堆积,五万匈奴铁骑尽数葬身于此,血水浸透黄土。
“子昭,匈奴主力已灭,于夫罗被擒,此战全胜,当速回邺城与孟德汇合。”曹仁策马而来,沉声劝道。
“不够!”曹树戟锋直指西方,声如寒铁,“传令全军——攻破壶关,屠尽匈奴!我要让这二十万胡虏,从此在汉土上绝迹!”
曹仁瞳孔骤缩,胸中骇浪翻涌。
“汉室数百年,对匈奴一贯怀柔羁縻,何曾有过灭族之念?”
“此子竟欲一举荡平并州胡虏!”
“此等杀伐决断,孟德亦难企及!”
震撼之余,曹仁血脉贲张,长笑应喝:“好!为叔便随你杀上壶关,诛绝胡种!”
号角震天,万余曹军铁骑踏着溃逃的匈奴残兵,向西席卷而去。
借助俘虏辛毗诈开城门,壶关不攻自破。两日后,曹树兵锋直抵匈奴部落腹地。
溃散的败兵尚未归营,灭顶之灾已呼啸而至。
当曹树率军突袭而至,二十万匈奴部众措手不及。
铁蹄踏破营帐,寒刃掠过脖颈,他们才惊觉死神已至。
慌乱的游牧民四散奔逃。
可惜为时已晚。
曹树早已遣轻骑兵封锁峡谷要道,将二十万猎物围困在方圆数里的洼地。
血色残阳下。
曹树驻马高坡,冷眼俯瞰着下方匍匐的匈奴部众。
密密麻麻的牧民跪伏尘沙,颤抖着等待生死裁决。
于夫罗与辛毗被押跪在马前,面如土色。
\"启禀将军,二十万匈奴尽数就擒,请定夺!\"
颜良策马而来,抱拳请示。
曹树眸中寒光乍现:\"悉数坑杀,片甲不留!\"
\"末将得令!\"
颜良眼中闪过嗜血之色,扬鞭而去。
**展开。
连绵不绝的躯体被推入深坑,哀嚎恸哭震彻荒野。
\"末将愿降!求将军开恩饶恕这些无辜性命!\"
于夫罗五体投地,声泪俱下。
\"无辜?\"
曹树冷笑:\"尔等屠戮并州百姓时,可曾想过无辜二字?\"
\"昔日汉室姑息养奸,才酿成今日之祸。\"
\"本将今日就是要用尔等鲜血昭告天下——血债终须血偿!\"
霸王戟寒光闪过。
于夫罗的首级滚落黄沙。
我来
地面上的辛毗双膝跪地,惊恐万分地凝视着眼前少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惊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