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落人后,他硬着头皮申请了同期毕业。
\"当然也恭喜你,白哉。\"
蓝染惣右介含笑走来,为他戴上学位帽。
\"望你今后精进不休,无愧朽木家名。\"
\"这是自然!\"
朽木白哉顿时眉开眼笑。
远处廊下。
\"真是朝气蓬勃啊。\"
浮竹十四郎欣慰地望着这一幕。久病初愈的他刚得知伊腾执行紧急任务的消息,稍加思索便洞悉其中玄机。
本想与挚友京乐商议对策,不料对方正为纲弥代时滩之事四处周旋。
\"不必担忧,伊腾被关进蛆虫之巢与此事有关。\"
京乐压低斗笠檐。
\"时滩近来行事疯癫,虽不知缘由,反倒帮了大忙——真央四十六室已在考虑处决他了。\"
\"...我明白了。\"
浮竹十四郎沉默良久后回应。
将希望寄托于敌人的失误——
这种无力感实在令人愤懑却又无可奈何。
......
\"哦?\"
伊腾斜倚窗框,叼着草茎的嘴角微微上扬。听着属下的汇报,靴尖有节奏地轻点窗棂。
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竟意外收获了一批追随者。他们皆被其身上那股枭雄气质所折服。
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
然而……这些棋子出奇地顺手。
此刻便是明证。
在众人的奔走下,伊腾竟获取了一个绝密消息——由于京乐的周旋,真央四十六室决定重启对纲弥代时滩的审判!
\"效果倒是来得快。\"
伊腾吐掉唇间的草茎,纵身跃下窗台。
\"传令下去,该动手了。\"
\"遵命!\"
侍从躬身应答,眼中燃烧着狂热的崇拜。
这个在纲弥代家战战兢兢伺候多年的仆人,此刻却被伊腾点燃了心底蛰伏的野心。
世间从不缺少孤注一掷的赌徒。
但这样……似乎也不坏?
伊腾踏着大步穿过长廊。
此刻纲弥代府邸的每个角落,都涌动着诡谲的暗流。
\"呃啊——\"
利刃贯穿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桂!你竟敢——\"
濒死的贵族瞪圆双眼,血沫从嘴角溢出。
\"抱歉,这是那位大人的意志。\"
名叫桂的仆人机械地转动刀柄,任由温热的液体浸透衣袖。
相似的场景在宅院各处接连上演。
今夜纲弥代的月色,注定要被血色浸染!
\"时滩!你疯了吗!\"
暴怒的吼声突然炸响。
伊腾驻足回望,看见纲弥代当代家主拖着斩魄刀踉跄追来,素白的羽织早已被鲜血染透。
\"真意外啊,明明安排了最强的两人伏击……\"
伊腾挑眉打量着对方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
\"为什么背叛家族!\"
回应他的是斩魄刀破空的尖啸。
嗤——
刀刃入肉的闷响骤然打断怒吼。
纲弥代家主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刀尖,瞳孔剧烈收缩。
\"什么时候……\"
随着利刃抽离,大蓬鲜血泼洒在青石板上。
伊腾怜悯地摇头。
——当然是蓝染惣右介的手笔。
在镜花水月的掩护下,这场背刺简直如同呼吸般自然。
\"混账东西!!\"
濒死的咆哮震得庭院树叶簌簌作响。
而伊腾的身影已化作淡淡虚影,彻底融入夜色之中。
\"需要补刀吗?\"
蓝染的声音毫无遮掩地响起。
\"伊腾?!你不是被关在蛆虫之巢——\"
纲弥代家主突然僵住,染血的面容浮现出骇然。
\"原来如此……被囚禁的才是真正的时滩!\"
能执掌千年贵族权柄的人,终究不是蠢货。
\"答对了。\"
伊腾的轻笑从四面八方传来,每个音节都浸着讥诮。
\"这段时间承蒙照顾了,老狐狸。\"
\"噗!\"
纲弥代家主怒火攻心,猛然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