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圣树方向也传来一道柔和而宏大的意念,与这道混沌意念轻轻触碰。
一瞬间,凌凡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一幅模糊的景象:一棵庞大到无法形容、根系遍布大地、树冠遮蔽苍穹的巨树,散发着无尽的生命光辉。
但在那粗壮无比的树干深处,一丝极其隐晦、如同发丝般的黑色气流,正如同跗骨之蛆般缓缓蠕动,侵蚀着树心,所过之处,生命脉络微微黯淡。那黑色气流的气息,与寂灭之渊的死寂道则,同出一源!
景象一闪而逝,混沌石的意念触须迅速收回,仿佛耗尽了力量。
凌凡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看到了……侵蚀的源头,就在圣树本体内部!”他心中凛然。混沌石与圣树的共鸣,竟然让他间接感知到了圣树内部的危机状况。那寂灭之力虽然细微,但扎根极深,正在缓慢而坚定地破坏着圣树的本源。
这也解释了为何木族对此似乎有些束手无策,那侵蚀源自内部,外部力量难以根除,强行驱散很可能伤及圣树根本。
“我的混沌石,因为容纳了一丝寂灭之渊的本源,或许……真的能成为中和、甚至拔除那丝寂灭之力的关键?”凌凡若有所思。这恐怕就是青木长老所说的“契机”。
就在这时,树屋外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凌凡,长老有请。”
是苍岚。
凌凡收敛气息,长身而起。经过这段时间的疗伤,他脸色红润了不少,气息也愈发沉稳内敛。苏晚晚和咕噜也立刻警觉起来。
“看来,是时候更深入地接触这圣林的秘密了。”凌凡对苏晚晚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随后便推开树屋的门。
门外,苍岚带着两名守卫等候着,他的目光在凌凡身上扫过,敏锐地察觉到对方气息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但很快又被冷硬所取代。
“跟我来。”苍岚转身带路,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
凌凡跟在他身后,目光平静地扫过营地。他能感觉到,暗处投来的目光比之前更多了,好奇、审视、戒备、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期盼。
青木长老再次召见,想必与刚才混沌石与圣树那短暂的深层沟通有关。
此行,是福是祸,或许就将决定他在这万灵圣林的最终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