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忤逆他。
如此算来,仅是不遵皇命的重罪,江念初就做过两次。
现在就算是天上龙叫,也救不了江念初的命了。
林凤英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嘴角用手指都按不下去的翘起来。
江浑不是舍不得他的心头肉吗?
那她就亲手帮他快速剥离,立刻弄死江念初。
“哦?江家嫡女回来了?上前。”
俊美尊贵的男人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又长又浓密的睫羽,将能暴露内心的眼瞳遮盖完全。
单独只听声音去分析。
年轻的帝王,心情似乎不太好。
林凤英得意的扬起下巴,恨不得亲手推人出去受死似的。
江念初被点到命的瞬间,血脉就觉醒了!
要说刚才还有点心慌和担忧。
突然就在封亭云那声江家嫡女中消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没什么好怕的!
他都已经坐上皇位,总不会像儿时那般公然欺负她。
就算他不要皇帝脸也没事。
从小到大,她就没怕过他。
“臣女在。”
她上前两步,规规矩矩站在他面前。
“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她才发现五年不见,他的瞳仁越发深沉如大海般漆黑。
“你有什么想对朕说?”
这是要秉公处理,问她两次欺君之罪?
只要给她开口的机会,那她就有十足把握脱罪!
江念初轻咳一声,转头睨向得意洋洋的林凤英,反击道:
“谁说我是违抗圣旨图谋不轨?我当初就是奉了先帝的圣旨,去凌海仙山求长生药。用生纸闯府,也是因为你们不肯开门,我无法换装进宫,不得已罢了。”
反正死无对证。
想用抗旨之罪弄死她。
林凤英就先死一个,去地府找先帝拿来证据啊!
“你……你胡说!你说是先帝派你去的,为什么江大人不知道?当时还派人寻找?圣旨呢?你找到的长生药呢?”
林凤英气的脸都在哆嗦。
“先帝给我下的是口谕啊!为了就是防止有心之人提前知晓破坏。至于长生药,我当然是求到才敢回来。”
江念初横白她一眼,就像看到了白痴一般。
“你想要啊?你是个什么身份?也配看一眼先帝的长生药?”
得意扬起小巧的下巴,她傲慢转身不搭理疯狗,两步就站到封亭云的面前。
“陛下,臣女前来复命。”
江念初从宽袖中掏出小瓷瓶,将本是打算路上打发时间吃的小糖球,倒出一颗在掌心。
她在所有人眼中消失五年,与封亭云虽无你死我活,却一直是不对付的劲敌。
她不觉得他会随便吃自己给的东西。
只要他不吃,便没有人可以证明这不是长生药。
“陛下,江念初来路不明,不可啊!”
在群臣的惊呼声中,在江念初不敢置信的怔愣里。
封亭云面不改色拿起她掌心的小糖球,连半分犹豫都没有放进嘴里。
修长却圆润的指尖划过掌心纹路,温热的细腻仿佛是在书写一个字。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