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的城墙高耸,城门口的日军哨兵端着三八大盖,挨个检查进出的人。李云龙穿着一身伪军的衣服,脸上抹了点灰,跟在伪军小队长身后,低着头往城里走。
“别紧张,跟着我走。”伪军小队长小声说,声音都在发抖。
李云龙“嗯”了一声,眼睛却四处打量——城里到处都是日军,岗哨林立,想要劫狱,确实不容易。他心里盘算着:要是硬闯监狱,至少得带一个连的弟兄,但这样目标太大,容易被日军包围。最好的办法,是让那个看守班长把高启山偷偷放出来,然后趁乱溜走。这叫“低成本运作”,风险小,收益大。
到了监狱门口,伪军小队长跟守门的哨兵说了几句,递过去一包烟。哨兵打开烟闻了闻,挥挥手让他们进去。监狱里阴森森的,走廊两侧的牢房里,关押着各种各样的人,有抗日志士,也有小偷流氓。
看守班长早已在走廊尽头等着,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制服,脸上带着警惕:“我表弟说的是真的?你真能给我500块大洋?”
李云龙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沓大洋,递了过去:“这是200块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你300块。”
看守班长接过大洋,掂了掂,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行。高启山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日军特高课的人明天就要提审他,今天晚上是唯一的机会。我晚上值夜班,十点的时候,我把他带到后门,你们在那儿等着。”
“好!”李云龙拍了拍他的肩膀,“够意思!以后有事儿,尽管找我。”
出了监狱,李云龙跟伪军小队长约定好晚上在后门汇合,然后就找了个隐蔽的巷子,等着天黑。他靠在墙上,烟袋锅子抽了一袋又一袋,心里却在盘算:晚上后门会不会有日军巡逻?要是出了意外,该怎么应对?
天黑后,太原城亮起了灯笼,日军的巡逻队在街上晃悠。李云龙按照约定,来到监狱后门。后门是个小铁门,周围都是高墙,很隐蔽。他躲在一棵大树后,等着看守班长。
十点整,小铁门“吱呀”一声开了,看守班长带着高启山走了出来。高启山穿着一身囚服,脸色苍白,但眼神还很亮。
“快!跟我走!”李云龙冲过去,拉着高启山就往巷子里跑。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枪声:“有人劫狱!快追!”
李云龙心里一沉:不好,被发现了!他回头一看,十几个日军端着枪,正从监狱里冲出来。
“高老板,跟紧我!”李云龙拉着高启山,往巷子深处跑。巷子错综复杂,像个迷宫,日军一时之间没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