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会的正屋气氛僵得像结了冰。李默的五鬼运财局被赵磊用桃木剑与阳火符轻松破局,黑色的煞气散在空气中还没完全消退,他却仍梗着脖子,手指着地上的阵痕狡辩:“你这是歪门邪道!五鬼运财局要的是‘以阴养财’,你用阳气硬冲,根本不算真破局!”
周围的风水师们面面相觑——刚才赵磊破局时,金光驱散煞气的场景大家都看在眼里,李默这话明显是输不起。张会长皱着眉想打圆场,赵磊却先一步上前,目光落在李默的脸上,望气术悄然运转:只见李默印堂处缠着一缕淡黑色的气丝,顺着脖颈往下,与腰间的一个布包隐隐相连,那气丝的走向,正是“乾位受损”的征兆。
“李副会长说我用的是歪门邪道,那不如说说你自己家的风水?”赵磊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你家住在城西的‘观澜小区’,住的是18楼西户,对不对?”
李默的脸色猛地一变:“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你派人查我?”
“不用查。”赵磊指了指李默的袖口——那里沾着一点暗红色的漆屑,“观澜小区去年翻新外墙,用的是‘朱砂红’漆,这种漆只有城西的建材店有卖;再看你的罗盘袋,上面绣的‘李氏’纹样,边角磨损严重,说明你常年把罗盘放在玄关柜上,而西户的玄关柜正对西北方,柜子上的罗盘指针,肯定常年偏向西北,对不对?”
李默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没敢接话。赵磊继续道:“西北方在风水里属‘乾位’,主男丁运势与财运。你家的西北方,是不是缺了一块?应该是去年装修时,为了扩大客厅,把西北的阳台拆了一半,还没做补角处理——从那以后,你儿子是不是就开始走下坡路?”
这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李默心上。他儿子李轩去年确实染上了赌瘾,短短半年输了近百万,还欠了高利贷,这事他一直瞒着,连协会里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你……你胡说!”李默的声音发颤,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布包——里面装着高利贷催债的欠条。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赵磊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李默的手,“你腰间的布包里,装的是催债欠条吧?上面的利息,是不是‘一毛五’?这种高利贷,专找运势低迷的人下套。你儿子之所以赌瘾难戒,就是因为乾位缺角导致‘心性不稳’,再加上你为了布五鬼运财局,在家里放了阴木,阴气缠身,他才会越陷越深。”
“你还敢说我用歪门邪道?”赵磊突然提高声音,指着李默的胸口,“你为了帮儿子还赌债,是不是帮‘鑫源财富’布过催财阵?那阵用三个金蟾吸投资者气运,你拿了他们二十万好处费,这笔钱,现在是不是还在你书房的保险柜里?”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张会长猛地站起来:“李默,有这种事?鑫源财富最近在搞非法集资,你居然帮他们布阵?”其他风水师也纷纷议论,看向李默的眼神里满是鄙夷——风水师最忌帮人做伤天害理的事,帮非法集资公司布阵,简直是砸整个行业的招牌。
李默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他想否认,可赵磊说的每一个细节都分毫不差——帮鑫源财富布阵、拿二十万好处费、保险柜藏钱,这些都是他最隐秘的事,赵磊怎么会知道?
“你……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李默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很简单。”赵磊摸出怀里的清代罗盘,罗盘指针正对着李默,泛着淡淡的黑光,“你的身上,沾着鑫源财富催财阵的‘贪煞’气,这种气只有帮人吸过他人气运的人身上才会有。再加上我之前帮客户避过鑫源的坑,知道他们的催财阵是‘三蟾聚煞局’,会布这种局的,江城风水圈里,除了你,没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