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的纹路......\"她声音微颤。
李枫低头瞥了眼右臂：\"你认得？\"
马小玲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杯边缘：\"围剿将臣时，它颧骨处也有类似纹路。那些扭曲的线条就像活的，多看两眼连时空都开始扭曲。\"
\"将臣脸上也有？\"李枫心头剧震。
屠龙曾说鬼爪源自僵尸王赢勾，可它却能吞噬将臣精血。如今两代僵尸王身上出现同源符纹，鬼爪的真实来历愈发迷雾重重。
\"管它是赢勾还是将臣的肢体......\"李枫突然逼近马小玲，\"那个能用将臣血液做实验的组织，肯定知道更多。\"
马小玲后仰避开他灼热的呼吸：\"我对神秘组织一无所知。\"
\"炼活人制尸的能是什么善类？\"李枫笑着抛起苹果，\"你就按谁最阴险来猜。\"
\"噗——\"马小玲突然笑出声，\"灵异圈哪有什么好人？就算九叔那样的前辈，年轻时也......\"她意味深长地拖长尾音。
李枫咀嚼的动作顿住。
\"包括我哦~\"马小玲忽然凑近他耳畔呵气如兰。
\"少来这套！\"李枫咔嚓咬碎果核，\"说正经的，谁嫌疑最大？\"
马小玲转着翡翠耳坠沉吟：\"若论炼尸造诣......\"她眼底闪过寒光，\"茅山石坚最符合。那老东西不仅贪了我十万大洋酬金，还把茅山搞成了邪修窝点。\"
\"这是公报私仇吧？\"李枫挑眉。
\"彼此彼此。\"马小玲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
“你这样做算不算假公济私？”
马小玲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回应李枫：“怎么？女人记仇有问题吗？”
尽管马小玲确实爱计较，但这次针对石坚的调查并非出于私怨。
求叔也认同她的判断——在炼尸术领域，石坚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虽然杨飞云同样声名狼藉，但论炼尸造诣，石坚堪称灵异界魁首。毕竟连魔女和屠龙这类邪修都甘拜下风。
然而调查石坚绝非易事。
这位茅山派掌门执掌灵异界第一大宗门，连赫赫有名的九叔都是其师弟。现今活跃的灵异人士中，每五人就有一人身负茅山传承，足见其势力之庞大。
明目张胆的调查无异于自掘坟墓，必须另辟蹊径。
马小玲看穿李枫的顾虑，狡黠一笑：“想接近石坚？我倒是能指条明路。”
“该不会让我去茅山替你讨债吧？”李枫眯起眼睛。
“突然开窍了嘛！”马小玲笑得像只狐狸，“办法给你了，用不用随你。”
李枫黑着脸竖起中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诊所。
刚回到特勤处，紧急情报便接踵而至。
他离岗期间，春藤小区突发诡异事件。本以为装备新型驱邪武器的行动组能轻松应对，谁知李战带队出征竟伤亡惨重。即便动用全部库存法器，依然损失惨重。
三天来，李枫虽未现身，却始终关注着案情进展。
此刻会议室里，陆明枫、黄金镖与面色铁青的李战正等着他。
“所以你们用几条人命换来的情报就是——”李枫盯着报告难以置信，“的可能是鬼？是僵尸？或者疯女人？”这些街头大妈都能编出的结论，竟成了行动组用鲜血换来的成果。
李战拳头捏得发白：“磁场干扰让所有电子设备失灵，这些是队员们用命换来的线索。”
尽管嘴上嘲讽，李枫心里清楚：如今的行动组足以应对普通丁级灵异。那些牺牲的队员，个个都是百炼成钢的精英。
行动组付出惨重代价后，获取的情报虽然混乱，却证实了真实性。
\"春藤小区里现在有鬼魂、僵尸，还有个疯女人。\"
\"从场景来看，这分明是《僵尸》电影的剧情。按电影设定，出现的应该是一对双胞胎厉鬼，僵尸则是被害的冬叔，而疯女人很可能是丧子后失去生存意志的杨凤。\"
\"若真是《僵尸》剧情，那幕后必定是炼尸的术士阿九。上次他企图抢夺烂赌鬼，恐怕就是为了炼尸。如今他终于出手了。\"
陆明枫处长翻阅着行动组带回的资料，抬头看向李枫：\"李科长，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