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骤然涌入数千精锐甲士与**手,反将袁绍部众团团围住。袁绍袁术瞬时面如土色。
孙坚慢条斯理收剑整甲,讥诮道:\"袁盟主现在可还认定孙某私藏玉玺?\"
袁绍望着外围黑压压的强弓劲弩,慌忙赔笑:\"绝无此事!\"
\"那孙某可是董卓之流?定为反贼?\"孙坚再逼问。
\"岂敢!文台兄讨贼先锋战功彪炳,何人不知?\"袁绍连连摆手,额角已沁出冷汗。
孙坚轻蔑嗤笑,暗忖这四世三公的盟主,不过尔尔。
袁本初如此怯懦?
当真无味!
江东猛虎原以为会遭遇一场生死相搏,谁知竟是这般虎头蛇尾。
眼见局势至此,孙文台决意速返长沙。他按剑而立,对袁氏兄弟高声道:\"旧疾复发,需归乡调养。观诸公已无讨贼之意,孙某告辞可好?\"
堂上诸侯暗自腹诽:这\"旧伤\"发作得倒是龙精虎猛。
\"将军请便。\"袁本初强撑笑意应答,恨不能立即送走这尊煞星。然其心中恨意已如野火燎原——既因传国玉玺之事,更因孙坚当众折损了他这盟主颜面。
袁公路最重脸面,此或许与其庶出身份相关。
孙坚却不急于离去,转而望向陆子翼与曹孟德:\"二位可愿同行?\"他对这两位真心讨贼的豪杰颇为敬重,兼之也想再给袁绍添些堵。既已撕破脸,何妨再踩一脚?
曹孟德如蒙大赦,拱手道:\"多谢文台兄美意。且容曹某说句肺腑之言:自联军讨贼以来,曹某每战必先;克汜水关后,独我与吴侯率两千骑追袭董贼。若非子翼相助,几遭吕奉先毒手!\"
皆因吴侯之故,董卓迁都之谋未能全功。
此皆吴侯一人之力也!
会盟之初即有约定:出力多者,缴获自当多分。吴侯所获皆凭战功,试问诸位诸侯,有何颜面妄图分润?
更甚者竟欲染指吴侯剿灭华雄时所获战马,此等丧尽天良之言,尔等也说得出口?
众诸侯闻言皆面露惭色,不敢直视曹操与陆风嘲讽的目光。
袁绍听得最后一句,面色陡然阴沉,怒视曹操。因那\"丧良心\"之言,正是出自其口。
他不过欲令陆风出些血本——这些未来之敌,先前陆风劫他粮草还少么?
\"故,\"曹操凛然作结,\"吾唯有一言:诸公皆庸碌之辈,不足**!\"
\"尔!\"袁绍听得\"庶子\"二字,犹如被刺中痛处,勃然变色。曹操见状恍然——此\"竖子\"非谓庶出,然局面至此,亦无须多辩。
待曹操言毕,陆风含笑上前,目光如电扫过诸侯,众人皆觉如芒在背。袁绍忽感心悸,懊悔以小伎俩相逼。此刻方惊觉:此子武学天赋,莫非更胜赵云?此念一起,再难遏止。
陆风忽然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玩味:\"今日倒是有趣!原以为这鸿门宴是专为文台兄所设,我不过是陪孟德兄来凑个热闹。\"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锐利锋芒:\"未料想,我竟也成了席间主角!\"
说着,他朝袁绍竖起拇指,语带讥讽:\"袁盟主不愧是名门之后,这般厚颜**的手段,当真令人大开眼界!\"
\"当初撺掇何进引董卓入京,就已包藏祸心。\"
\"事后更杀害何进,将罪名推给张让等人,这手借刀**确实高明。\"
\"如今竟敢故技重施?\"
\"我倒要问问,究竟是谁给你的胆量?\"
话音未落,滔天气势骤然爆发。
森冷煞气席卷大殿,温度骤降。
在场诸侯皆觉寒意刺骨,四肢僵硬。
袁绍首当其冲,踉跄后退跌坐椅中,面如土色:\"你......\"
令他惊恐的不仅是那可怖威压。
更在于那段被埋葬的秘辛——何进之死的**,知情者理应尽数灭口才对!
\"莫非是孟德......\"
袁绍猛盯向曹操。
却见对方同样满脸震惊,目光在陆风与袁绍之间游移不定。
见曹操反应,袁绍心头剧震。
这证明陆风另有情报来源。
\"难道我身边......\"
想到此处,冷汗已浸透后背。
“好可怕的威压!这陆风究竟修为何等境界?赵云将军的气势都不及他分毫吧?莫非...”
在场的各路诸侯无不心惊胆战。
孙坚、黄盖、关羽、张飞、刘备等武将更是瞳孔剧震,面露骇色。
此刻他们才意识到,自己从未看透这位吴侯真正的实力!
“这般气势,绝非寻常绝顶宗师所能企及!”关羽丹凤眼中精光闪烁。
传说中的无上武圣之境?
这世间当真有人能触及?
霎时间,这位美髯公竟激动得指尖微颤。
陆风环视众人惊惶之态,对袁绍淡淡道:“好生掂量吧,我的盟主大人。”
语毕,骇人气势瞬间收敛,他又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仿佛方才的滔天威压从未存在。
“孟德、文台,随我走。”
陆风轻拍曹操与孙坚肩头,转身向外行去。沿途军士如潮水分流,无人敢拦其去路。赵云紧随其后,临行前冷冽地扫了袁绍一眼。
待众人身影消失,殿内诸侯才如释重负。先前叫嚣最凶的刘岱早已汗透重衣——他的兖州与青州接壤,此刻满脑子都是陆风秋后算账的可怕画面。
“砰!”
回过神的袁绍狠狠砸案,掌心通红却不觉疼痛,面色铁青地咆哮:“陆风小儿!孙文台匹夫!”
诸侯们表面沉默,心底却泛起阵阵讥讽。
众人都离场了才敢在此高声喧哗,有何意义?
况且,众人都亲耳听见陆风的指控——
董卓入京原是袁绍引狼入室,何进之死亦是袁绍所为。
以陆风的身份地位,断无可能在此等大事上欺瞒众人。
更何况,袁绍当时为何不作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