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快撤!
太史慈此刻已驾驭快船逼近至九十米内,厉声喝道:今日谁也别想走脱!
太史慈怒喝一声,弯弓搭箭,箭矢破空而出。
那支箭如陨星坠落般直取周泰。
不妙!
周泰瞬间察觉到生死危机,急忙侧身翻滚。
箭锋仍刺入他的左臂。
他撑起身子,当场折断箭杆扯出残箭,咬住头巾麻利地包扎伤口。
两船间距已不足两丈。
战个痛快!
太史慈纵身跃过船隙,双戟挟着劲风当头劈下。
休要猖狂!
周泰面色骤变,挥刀迎击。
铛——
实力悬殊立现。已达超一流后期的太史慈借下坠之势,戟锋传来万钧之力。
周泰膝弯一软,两声踩穿甲板,半截身子陷进船体。
整艘战船猛然下沉又颠簸浮起。
太史慈稳立船头,右戟挑飞敌刃,左戟早已抵住周泰咽喉。
胜负已分。太史慈笑意从容,归顺吧!主公正需你这般水战良将。
他早从陆风处得知,九江九匪中的周泰、蒋钦皆是水上俊杰。方才听闻名号,便决意生擒。
水师正值用人之际,他与甘宁常为此烦忧,连主公也曾感叹将才难觅。
太史慈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你们是陆风将军手下的黄海舰队?周泰面色难看地望向眼前这位威风凛凛的将领,不甘心地问道。
出道至今,这还是他头一回败得如此彻底。今日真是倒了血霉,不过是例行出来劫掠商船,怎会碰上黄海舰队?对这支驻扎在庐江的水师,周泰早有耳闻,知道其厉害,所以初见就立即逃跑。
都怪那艘战船没挂太史慈的将旗!否则周泰怎会自投罗网?
另一边的蒋钦听见后方传来**声,回头看见周泰竟被太史慈两招擒获,顿时心急如焚,厉声喝道:停止撤退!立即回援,务必救出大哥!快!
遵命!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水贼最重义气,立刻调转船头杀回。
距周泰被困船只尚有二三十丈时,不少水匪已跳入水中,潜向敌船底部,企图凿船救人。幼平兄!我们来救你了!蒋钦高声喊道。
周泰见状暴怒大吼:蠢货!回来送死吗?快走!
蒋钦闻言大笑,目光坚定:九江山寨何时丢下过兄弟!等着,我来了!话音未落,蒋钦的战船已逼近敌船,他飞身跃起,挥刀直取太史慈。纳命来!蒋钦怒目圆睁,厉声吼道。
太史慈冷笑应对。
太史慈嘴角微扬,悬殊的实力令他从容预判蒋钦攻势,仅仅身形微侧便闪开那凌厉一刀。
蒋钦全力斩击落空,刀刃深深嵌入甲板,木屑飞溅间竟劈出个碗口大的破洞。
未等对方收势,太史慈已反握短戟,用精钢打造的柄端精准敲中其后颈。
蒋钦应声栽倒,彻底昏厥在甲板上。
整个过程不过三次呼吸的工夫。
周泰:......
众水匪:......
黄海舰队士兵:呃......
成事不足的莽夫!
周泰面部抽搐。
这般冒失冲阵有何意义?莫非以为吼得响亮就能逆转战局?
转眼便被制服,简直颜面尽失!
周泰正暗自盘算脱身之策,却听太史慈悠悠道:劝阁下莫要轻举妄动。再者,可否唤水下弟兄们现身?刀剑无眼,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此时黄海舰队已完成合围,无数闪着寒光的弩箭对准水面及后续匪船,肃杀之气蔓延。
罢了......
周泰长叹。对方确实留有余地,便高声喝令:全体缴械!水下弟兄速速上浮!此战......是我们败了!
九**残部虽有不甘,终究纷纷弃刃。
首领被擒,顽抗已无意义。
哗——
水花四溅间,这场未及展开的厮杀便草草落幕。
明智之举。太史慈收戟笑道,随我移步主舰吧,这些破船......不值当留。
太史慈收起短戟,冲周泰摆了摆手。
“您就不怕我趁机逃走?”
“当然不怕!”太史慈自信一笑,“以你的本事,想从我手中脱身绝无可能。即便跳进水里,你的水性也未必及得上我。我在海里游个几十里都不在话下。”
他挑眉看着周泰,语气戏谑:“还是说……你其实挺喜欢被绑着?”
周泰脸色一沉:“胡说什么!我可没那种癖好!”
这种话能随便乱讲?
不过,他对太史慈自称水性更胜一筹颇为不服,当即提议:“改日有空,咱们比试比试?”
既然对方有意招揽,往后自然还有机会。
“行!”太史慈笑着应战,“到时候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随后,周泰带着手下登上太史慈的战船。武器全被收缴,大部分喽啰也被关进底舱囚室,唯有周泰、苏醒的蒋钦等少数几人得以自由行动,跟在太史慈身旁。
“眼下庐江战事紧张,我暂时没法送你们去见主公。”太史慈看向二人,“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先跟着我打下手,顺便熟悉我军规矩;要么我派战船送你们去兖州拜见主公,正式效命。你们意下如何?”
有主公栽培,不出几年定能独当一面吧?
海军将领实在太少,能多两个好苗子,太史慈自然欣喜。
“这……”周泰与蒋钦对视一眼,忍不住问道:“将军为何如此看重我们?我们此前素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