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文武百官早已列队等候。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看不出喜怒;宫俊豪站在文官之首,眼神阴鸷;顾昭宁穿着一身素白衣裙,站在萧景渊身后,低垂着头,看似柔弱,指尖却悄悄掐着一枚蛊虫——那是萧景渊送她的“固魂丹”所化,能暂时增强摄魂术。
萧景渊的目光掠过霍锦,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痛楚,随即被嫉妒取代——他终究还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复盘会伊始,萧夜爵先汇报北疆战事,言语间滴水不漏。待皇帝问及“近日京城蛊虫作乱”时,他话锋一转,朗声道:“父皇,京城蛊虫之事,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儿臣有证据,可揭发幕后黑手!”
宫俊豪脸色微变,刚要开口阻拦,石默已捧着血契和密信走进殿内,高声道:“陛下!这是黑煞门副门主李奎的血契,还有丞相宫俊豪与太傅府的顾昭宁、南楚使者的往来密信,铁证如山!”
顾昭宁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镇定:“陛下,这都是伪造的!是太子殿下和霍小姐陷害臣女!”
“是不是陷害,一试便知。”霍锦缓步走出队列,指尖按在腰间的电磁干扰器上,“顾姑娘不是擅长摄魂术吗?不如在陛的蛊虫了?”
她按下开关,翡翠能量源瞬间爆发出淡绿的光。顾昭宁突然捂着头惨叫,指尖的蛊虫“啪”地掉在地上,浑身抽搐而死——干扰器打乱了她的精神力,连“固魂丹”的药效都被强行驱散。
“你对我做了什么?!”顾昭宁状若疯癫,指着霍锦嘶吼,“是你毁了我的摄魂术!是你和萧夜爵联手害我!”
“害你的是你自己的执念。”霍锦冷冷开口,“西河水的摄魂蛊,贫民窟的噬心虫卵,地牢里被害死的姑娘——这都是你做的,难道还要狡辩?”
就在这时,苏轻晚带着五个姑娘走进殿内,姑娘们跪在地上,哭着诉说被抓去炼蛊的经历。皇帝看着姑娘们瘦弱的身形,又看向地上的死蛊,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宫俊豪!你还有什么话说?”
宫俊豪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嘴里反复念叨着“不是我,是顾昭宁逼我的”。顾昭宁见大势已去,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霍锦扑去:“我得不到萧夜爵,你也别想!”
萧夜爵一把将霍锦护在身后,玄铁剑出鞘,剑光一闪,匕首落地。顾昭宁被暗卫按住,头发散乱,眼底满是疯狂:“萧景渊!你答应过帮我的!你快救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萧景渊,他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皇帝看着眼前的混乱,龙椅扶手被捏得发白:“将顾昭宁、宫俊豪打入天牢!萧景渊……禁足景王府,听候发落!”
暗卫押着人离去,殿内一片寂静。霍锦松了口气,刚要收起干扰器,却见萧景渊突然抬头,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霍锦心头一紧——她看懂了,是“万毒经”。
萧景渊怎么会知道“万毒经”?顾昭宁明明说血契里的《万毒经》是诱饵,可萧景渊的表情,却像是那本书真的存在。
更让她心惊的是,空间里的芯片残片突然剧烈闪烁,资料库弹出一行警告:“检测到高浓度毒素反应,来源:天牢方向。”
顾昭宁身上还有毒?还是天牢里藏着更危险的东西?
霍锦看着萧景渊被押走的背影,又看了看天牢的方向,突然意识到,这场御前揭发虽然成功了,可《万毒经》的秘密,萧景渊的真正目的,还藏在暗处,像一颗未引爆的炸弹。而那本神秘的《万毒经》,或许才是所有阴谋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