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您别不认啊!”阿福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那五两银锭,“这银锭上有顾府的印,您的侍女还给我看过您的玉佩!”
顾昭宁的手指攥紧了裙角,指节泛白——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药童居然会当场翻供,还留了银锭当证据。
她强撑着架子,看向霍锦:“霍锦,你少在这里教唆人诬陷我!不过是个药童的胡话,你也信?”
“我信不信不重要,”霍锦合上医案册子,走到顾昭宁面前,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嘲讽,“重要的是,大家都信了。
顾小姐,我记得顾太傅是当朝大儒,教出来的弟子个个讲仁礼,怎么到了您这儿,就是买通药童、用假药害孩子,再诬陷救命的回春堂?原来这就是太傅府的家教?”
这话戳中了顾昭宁的痛处,她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周围流民的眼神像刀子似的刮在她身上,有愤怒,有鄙夷,还有之前被她用摄魂术害过的流民,已经攥紧了拳头,若不是怕给霍锦惹麻烦,早冲上来了。
“你……你等着!”顾昭宁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钻进马车,车轮碾着青砖,狼狈地消失在巷口。
流民们围着姜清鸢,七嘴八舌地安慰:“霍小姐,您别气,我们都知道是她使坏!”“以后我们帮您盯着,再不让顾府的人靠近回春堂!”
霍锦笑着点头,心里却没松口气。顾昭宁这次没讨到好,绝不会善罢甘休。她看向温大娘,压低声音:“大娘,让天机阁的人盯着顾府,她这次栽了,下次说不定会用更阴的法子。”
温大娘点头应下,刚要去安排,就见一个天机阁暗卫匆匆跑来,脸色发白:“小姐!不好了!我们的人查到,顾昭宁刚才回府后,立刻派人去了幽冥楼的据点!还带了一箱黄金,好像是要雇杀手……”
霍锦手里的医案册子猛地攥紧,纸页被捏出褶皱。幽冥楼?顾昭宁居然敢勾结杀手组织!是冲她来的?
还是冲回春堂的流民?她抬头看向巷口,顾昭宁马车消失的方向,晨光里好像藏着无数双眼睛,正冷冷地盯着回春堂。
而此刻的顾府密室里,顾昭宁正对着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发脾气:“一个药童都搞不定,还让我丢了这么大的脸!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三天之内,我要回春堂消失,要霍锦死无葬身之地!”
青铜面具人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声音沙哑:“顾小姐放心,幽冥楼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不过,杀霍锦不难,难的是她身边的天机阁暗卫,还有……太子殿下的人。”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不如,我们借刀杀人?比如,让她意外卷入黑煞门的案子里?”
顾昭宁眼睛一亮:“好!就这么办!只要能让霍锦死,什么法子都行!”
回春堂的药香还在巷里飘着,流民们渐渐散去,可霍锦知道,一场更凶险的阴谋已经在暗处铺开。
她摸了摸腰间的玄铁匕首,萧景墨送的刀身还带着凉意,却让她多了几分底气。只是她没料到,幽冥楼的“借刀杀人”,竟会和之前失踪的龙涎玉碎片扯上关系——他们要找的,不仅是她的命,还有她空间里那枚能解锁医疗舱的龙涎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