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萧景渊为什么这么恨太子？”霍锦轻声问，她实在不懂，明明有救命之恩，怎么会走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还能为什么？皇位呗。”霍景域冷笑一声，“皇帝陛下这些年一直制衡太子和萧景渊，让他们互相牵制，萧景渊就觉得自己也有机会，加上顾太傅和丞相在旁边煽风点火，他早就忘了当年的恩情，眼里只剩下皇位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桂树的花瓣又落了几片，落在霍锦的发间。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骨哨，轻轻吹了一声——赤红色的雄蛊和银白色的雌蛊从暗处飞来，落在她的指尖，亲昵地蹭了蹭。
霍景域惊讶地看着两只小蛊王：“这就是你说的蛊王？看着倒不吓人，还挺温顺。”
“它们认我为主，只听我的话。”霍锦笑着说，“有它们在，萧景渊的蛊虫就构不成威胁了。
而且南楚国师因为蛊王反噬，到现在还没醒，巫蛊军已经快撑不住了。”
“那就好。”1霍锦松了口气，“不过你也要小心，萧景渊现在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这次回京城，还听说他和幽冥楼的人有接触，说是要找什么蛊王容器，好像是想抓一个能承载蛊王力量的人，用来对付你和太子。”
“幽冥楼？”霍锦心里一沉——幽冥楼是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收钱办事，手段狠辣，之前刺杀太子的刺客里，就有几个是幽冥楼的人。
萧景渊连幽冥楼都敢勾结，看来是真的没退路了。
“我已经让天机阁的人盯着幽冥楼的据点了。”霍锦说，“只要他们敢在京城动手，我就让蛊王对付他们。对了，哥，你这次回京城，除了汇报军情，还有别的事吗？”
霍景域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父帅给你的信，他说北疆的龙涎玉矿脉最近不太安稳，有不明身份的人在矿脉附近活动，让你在京城多留意萧景渊的动向，他很可能想打龙涎玉的主意——毕竟龙涎玉能激活蛊王，还能打造神兵，萧景渊肯定不会放过。”
霍锦接过信，信上的字迹是父亲熟悉的遒劲字体，字里行间满是关切，还特意叮嘱她注意安全，不要硬碰硬。
她心里一暖，将信折好，放进怀里：“我知道了，我会让天机阁的人去查龙涎玉矿脉的消息，不会让萧景渊得逞。”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云珠的声音：“小姐，大少爷，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帝陛下召太子殿下和将军府的人明日进宫议事，好像是关于萧景渊和西域商队的事。”
霍景域和霍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皇帝突然召他们进宫，是想彻底解决萧景渊的事，还是想继续制衡太子和将军府？毕竟皇帝向来多疑，就算萧景渊犯了错，他也未必会轻易废了这个儿子，反而可能会借机打压太子和将军府的势力。
“明日进宫，你要小心行事。”霍景域叮嘱道，“皇帝陛下的心思难猜，别被他抓住把柄。若是有什么事，就用蛊王传信，我会想办法救你。”
“我知道了，哥。”霍锦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明日进宫，萧景渊很可能也会在，他会不会趁机在皇帝面前污蔑自己和太子？还有幽冥楼的人，会不会在宫门外埋伏？
夜色渐深，桂花香更浓了。霍锦送霍景域去他院落休息，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取出父亲的信，又拿出那张齿轮图——萧景渊想夺龙涎玉，想造机关车，还想找蛊王容器，他的底牌到底还有多少？幽冥楼的“蛊王容器”又是什么？是指某个人，还是某种物品？
她走到窗边，望着皇宫的方向，手里紧紧攥着骨哨。
两只小蛊王落在她的肩头，像是在安慰她。她知道，明日进宫，又是一场硬仗，而萧景渊的最终阴谋，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