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看。”她把琉璃瓶从空间里取出来,放在桌上,“我用空间资料里的方法,用我的血和灵泉水养着蛊王卵,只要能孵化,就能反过来对付国师。只是……”
“只是风险太大。”凌玄接过琉璃瓶,看着里面泛着红光的卵,眉头皱紧,“万一孵化失败,或者蛊王不受控制,我们都会陷入绝境。
而且,萧景渊现在狗急跳墙,肯定会把所有兵力都集中在矿脉和蛊王卵上,我们腹背受敌。”
“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霍锦坚定地说,“放弃蛊王卵,萧景渊拿到龙涎玉后还是会激活它;放弃北疆,矿脉落入苍狼族手里,北凉的防线就会崩溃。
我们只能赌一把,赌我能控制蛊王,赌父亲和大哥能守住黑风口。”
凌玄沉默片刻,点头同意:“你说得对。我会让神医谷的弟子在京城布防,配合天机阁拦截巫蛊军;太子那边,会派禁军支援北疆。
你这边……一定要小心,若是养蛊过程中出现任何异常,立刻停止。”
霍锦接过琉璃瓶,紧紧握在手里,瓶壁的微凉透过掌心传来,像是在回应她的决心。
“我会的。”她走到窗边,望着北疆的方向,“父亲在黑风口征战多年,一定能守住矿脉;我们在京城,也一定能拦住萧景渊和巫蛊军。”
就在这时,云珠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染血的信:“小姐,北疆来的急信,是大公子写的!”
霍锦立刻拆开,信上的字迹潦草,还沾着血迹:“父帅在黑风口遇袭,苍狼族有巫蛊军相助,士兵中蛊者甚多,急需解蛊药材,矿脉西侧出现异动,似有南楚探子潜入……”
“巫蛊军已经去了北疆?”霍锦脸色骤变,“萧景渊这是想两面夹击,一边让巫蛊军帮苍狼族夺矿脉,一边在京城搜捕蛊王卵,好让我们首尾不能相顾!”
凌玄也急了:“解蛊药材只有空间里有,你得尽快提炼出来,派人送往北疆。
可是京城这边,萧景渊的人已经开始搜将军府了,你带着蛊王卵,太危险了!”
“我有办法。”快速思考,“让天机阁的暗卫伪装成商队,把解蛊药材送往北疆;我带着蛊王卵,去神医谷的京城分舵——那里隐蔽,还有神医谷的弟子保护,萧景渊的人找不到。
等我把蛊王卵养到稳定,再回来对付他!”
凌玄点头:“这主意可行。我现在就去安排暗卫和分舵的人,你收拾一下,我们立刻出发。”
霍锦把琉璃瓶小心地放进空间里,又从空间里取出足够的灵泉水和灵草,装在一个不起眼的布包里。
刚要出门,院外就传来一阵喧哗,石默匆匆跑进来:“小姐,不好了!萧景渊带着黑煞门的人来了,说接到举报,将军府私藏邪物,要进来搜查!”
“来得真快。”霍锦眼神一冷,对凌玄说,“师傅,你从后门走,去分舵等我。我来应付萧景渊,一会儿再想办法脱身。”
凌玄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你小心,有事用信号弹联系。”说完,转身从后门离开。
霍锦刚整理好衣衫,萧景渊就带着人冲进院,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眼神阴鸷:“霍锦,把蛊王卵交出来!
本王知道你藏起来了,再敢顽抗,别怪本王对将军府不客气!”
霍锦站在廊下,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景王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什么蛊王卵?我听不懂。倒是你,带着黑煞门的人私闯将军府,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陛下?”萧景渊冷笑,“等本王拿到蛊王卵,控制了太子,再夺了龙涎玉矿脉,陛下也得听本王的!”
他挥手示意手下:“给我搜!仔细搜,尤其是她的房间,挖地三尺也要把蛊王卵找出来!”
黑煞门的人立刻冲进房间,翻箱倒柜,却什么也没找到——霍锦早已把琉璃瓶藏进了空间,除非他们能闯进空间,否则绝不可能找到。
她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心里却在盘算着脱身的办法:后门有天机阁的暗卫接应,只要能引开萧景渊的注意力,就能趁机离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侍卫匆匆跑来:“殿下!不好了!东宫的禁军来了,说是奉太子殿下之命,要捉拿您私闯将军府、意图谋反!”
萧景渊脸色一变,狠狠瞪了霍锦一眼:“算你狠!本王下次再找你算账!”说完,带着手下匆匆离开。
看着萧景渊的背影消失在巷口,霍锦松了口气,对石默说:“快,备马,我们从后门走,去神医谷分舵!”
石默点点头,扶着她从后门离开。坐上马车,霍锦从空间里取出琉璃瓶,看着里面泛着红光的蛊王卵,卵壳上的纹路似乎更清晰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她轻轻抚摸着瓶壁,心里清楚,这场围绕着蛊王卵和龙涎玉矿脉的战争,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而此时的景王府,萧景渊正对着南楚国师的信使怒吼:“废物!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还让禁军来搅局!
你告诉国师,三日内,我必须拿到蛊王卵和龙涎玉,否则,就让他的巫蛊军自己去对付北凉的禁军!”
信使战战兢兢地应下,转身离去。萧景渊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落在北疆黑风口的位置,眼神狰狞:“霍锦,萧景墨,你们等着!三日后,本王就让你们看看,谁才是北凉真正的主人!”
马车在晨雾中疾驰,霍锦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握紧了手中的琉璃瓶。
她不知道,蛊王卵的红光已经透过瓶壁,悄悄映在了车帘上;也不知道,萧景渊已经查到了神医谷分舵的位置,正带着黑煞门的人,往分舵的方向赶来。
一场关于蛊王卵的最终较量,即将在分舵的小院里,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