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是天机阁的老人,之前在京城做过眼线,确实可靠。霍锦看着石默离开,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走到窗边,望着京城的方向——夜空中没有月亮,只有几颗零星的星,像二哥在京城的处境,孤单却也坚定。
接下来的几天,霍锦一边打理回春堂,一边留意京城的消息。黑煞门的眼线还在附近转悠,却没找到机会偷解药配方,只是偶尔会在回春堂附近的茶馆里,打探“霍翰林”的消息,显然是萧景渊想从二哥身上下手,逼她现身。
第五天傍晚,小五终于回来了,身上沾了点尘土,却带着一个熟悉的锦囊——是二哥给她的回信。
霍锦连忙打开,二哥的字迹和她很像,却更浑厚些,信里的内容不长,却看得她眼眶发热:
“妹妹亲启:剑谱已收,招式精妙,兄已开始练习,勿忧。
京城近日确有异动,萧景渊的人常去翰林院打探,却未敢明目张胆动手。
兄已按妹妹说的,与惊鸿阁分舵联系,他们会暗中照应。
妹妹在江南需保重,若萧景渊敢为难你,兄便是拼了这翰林院的差事,也会在皇上面前为你辩白。兄景辞,字。”
最后还有一行小字,是用铅笔写的(二哥从她这里拿的,说是“方便记笔记”):“近日京城有南楚巫医出入,常去萧景渊的府邸,似在商量什么,妹妹若遇巫医,务必小心其‘摄魂术’。”
霍锦捏紧信纸,指尖微微发颤。果然,萧景渊把南楚巫医引到京城了,不仅想对付北疆,还想在京城搞事,说不定是想对太子,或是对二哥下手。她之前配制的“清蛊丹”只能解普通蛊毒,对付摄魂术,还得靠凌谷主说的“龙涎花”,可龙涎花在西域流沙城,沙暴过后,入口还被埋着,她根本没办法去采。
“小姐,不好了!”就在这时,云珠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小五刚才在城门口听到,黑煞门的人查到二少爷在京城的住处了,说要‘请’二少爷去萧景渊的府邸做客!”
霍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萧景渊这是想抓二哥当人质,逼她交出解药配方,或是逼她去京城自投罗网!她握紧袖中的玄铁针,心里的担忧变成了怒火——萧景渊敢动她的家人,她绝不会放过他!
“石默,”她立刻喊来石默,声音带着决断,“你再派小五去京城,告诉二哥,立刻搬到惊鸿阁分舵暂住,千万不要单独出门!另外,让天机阁的眼线盯着萧景渊的府邸,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对二哥动手!”
石默应声而去,霍锦却依旧站在原地,目光落在案上的剑谱上。剑谱的边角被她捏得发皱,她忽然意识到,光靠防守是不够的,萧景渊的野心越来越大,她必须主动出击,不仅要保护家人,还要尽快拿到龙涎花,解开摄魂术的威胁,否则,只会被萧景渊一步步逼到绝境。
而此刻的京城,萧景渊的府邸里,顾昭宁正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香囊:“殿下,这是‘摄魂香’,只要让霍景辞闻一点,他就会乖乖说出霍锦的下落,还有解药的配方。”
萧景渊接过香囊,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异香飘进鼻腔,让他瞬间觉得头晕目眩。顾昭宁连忙道:“殿下小心,此香需用解药压制,否则会伤及自身。”
萧景渊冷笑一声,将香囊扔给手下:“今晚就去翰林院,把霍景辞请’来,我倒要看看,霍锦会不会为了她二哥,乖乖送上门来。”
他不知道,霍锦已经收到消息,正在江南调配更强的解药,还让惊鸿阁的人暗中保护二哥。一场围绕着“人质”与“解药”的较量,即将在京城与江南之间,激烈展开。而霍锦手里的剑谱,不仅是大哥的防身符,或许,还会成为她反击萧景渊的关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