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果园的夜色格外温柔。银月悬在天幕,清辉洒在挂满灵果的枝头,果实泛着淡淡的光晕,灵泉潺潺流淌,水声与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交织,像一首轻柔的曲子。
霍锦坐在木屋前的石桌旁,手里捧着一杯灵果酒,酒液清甜,带着灵力的温润,入喉后暖遍四肢百骸。
萧夜爵坐在她对面,玄色常服衬得他身姿挺拔,月光落在他脸上,柔和了平日里的冷峻。他拿起酒壶,给她续上酒,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杯壁,轻声道:“外界的暗卫已经布好了,顾昭宁的眼线翻不起浪,暖玉髓很安全。”
霍锦点头,目光落在石桌旁的月华草上。植株泛着淡青的光晕,叶片上的纹路与她胸口的星罗镜隐隐呼应——自从暖玉髓被送入空间,星罗镜的波动就从未停止,空间里的微型医疗舱蓝光越来越亮,似乎随时都会解锁终极形态。
“月牙关的毒阵,你打算怎么应对?”她抬头,眼底带着担忧,“顾昭宁用牧民做人质,我们投鼠忌器。”
萧夜爵执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的微凉。他的指尖摩挲着她手背上的浅疤——那是去年南楚之战,她为了护他留下的。
“霍景域和轻晚已经抵达西域,正在暗中解救牧民。”他顿了顿,声音放柔,像月光一样温和,“明日提亲之后,我们就出发,暖玉髓能解锁医疗舱的终极形态,你的医术加上空间的力量,一定能破解毒阵。”
霍锦靠在他肩头,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灵果的甜香,想起过往的种种:北疆雪地里,他为她挡下致命一箭;天牢之中,他冒死救她二哥;南楚敌营,他与她并肩突围。这些生死相依的瞬间,像星子一样,缀满了他们的过往。
“还记得黑石峪关的那个夜晚吗?”霍锦轻声说,“那时苍狼族围城,我们在城楼上,看着漫天飞雪,以为撑不过去了。你说,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萧夜爵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我说过的话,永远作数。”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明日提亲,我想告诉你——无论将来我是太子,还是皇帝,我永远是那个为你挡箭的萧夜爵,不会因为权力而改变,更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他的眼神里满是认真,没有帝王的算计,只有对她的纯粹与珍视。
霍锦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眼底泛起泪光。她伸手,指尖划过他的脸颊,触到他下颌的胡茬,带着微微的糙感:“我也想告诉你,我永远是你的霍锦,不是只会依附你的太子妃,更不是仰仗空间的‘女神医’。”她顿了顿,声音清晰而有力,“战场之上,我能为你疗伤;朝堂之中,我能为你分忧;江湖之远,我能为你清邪祟。我们是夫妻,更是战友,并肩而立,互不牵绊。”
月光下,两人相握的手,指尖都泛着淡淡的光晕,星罗镜的蓝光与萧夜爵腰间的玄铁剑相互映衬,像是在见证这份跨越生死的承诺。
“霍景辞在翰林院查到,萧景渊被顾昭宁的摄魂术控制了。”萧夜爵突然开口,语气沉了下来,“顾昭宁想用他来牵制我们,甚至可能让他在月牙关战场,对我们反戈一击。”
霍锦的心猛地一沉。萧景渊对她的执念,她一直知晓,可他终究是北凉的皇子,更是二哥在翰林院的同僚。“他……还有救吗?”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不忍。
乱世里的恩怨纠葛,没有绝对的善恶,只有身不由己的无奈,像灵果酒的甜,下喉后带着一丝涩。
“凌玄说,摄魂术虽阴邪,但只要找到施术者的精血,就能破解。”萧夜爵抚摸着她的长发,“顾昭宁是施术者,只要擒住她,就能救萧景渊。”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知道你不忍,可战场之上,容不得心软。萧景渊若真反戈,我们只能……”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却让空气都变得沉重。
空间外的镇国公府,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动。萧夜爵眼底的温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峻的警惕:“有人潜入。”他起身,将霍锦护在身后,玄铁剑瞬间出鞘,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霍锦也立刻起身,指尖凝聚起古武的内力,星罗镜自动展开一道蓝光防御。两人走出空间,就看到库房方向传来打斗声,暗卫正与几个黑衣人缠斗,为首的黑衣人戴着面具,手里握着一把淬毒的弯刀,目标直指存放暖玉髓的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