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惊讶的看着他,“我只是开玩笑的。”
“这样不道德。”
他笑的温柔,“不管你想不想卖,我都听你的。”
“你如果想卖,我们这次去海市,会是个机会。”
傅清嫣娇嗔道:“我放火你还递火把啊?”
他忽地笑了,抬手将碎发别到她耳后,动作温柔如抚琴:“看情形再说。”
见她眸中惊涛骤起,他放缓语调:“如果你画的不是祸国殃民的毒方,我便替你递火,但火势若失控,我便做那第一个扑火的人。”
她怔住。
灯光在窗帘上投下涟漪,他眼底的晦暗与决然,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潭。
她忽然明白,他递的从来不是火把,而是将自己也捆进这场赌局的绳索。
男人轻拍她的头顶,温声道:“宝宝,过两天就要去海市了,周一你记得请假。”
“好。我们睡觉吧,你这几天好好休息,要注意身体。”
傅清嫣把纸笔医书收起来,继续轻声说道:“我明天可能还要去杜老伯家一趟,你自己在家乖乖的哦。”
听着她如同哄孩子一般交代他,男人颌首轻笑,“好,知道了。”
傅清嫣轻柔地依偎进他的怀中,小脸轻轻蹭着他的胸口,呢喃道:“阿晏哥哥今天好乖哦。”
他嘴角微扬,轻笑着问,“我哪里乖?”
她眼帘微垂,声音渐显困顿,却仍努力说道:“嗯,你今天乖乖……穿了睡衣呢。我不想再看到你生病了……老公……”
话语中流露出一丝不安,“…我好担心你的…”
他喉结微微滚动,眼中热流涌动,压低声音温柔地承诺:“好,再也不会生病了。我会好好的陪着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宝贝。”
早晨。
吃过早饭,傅清嫣又给司晏倒了一杯齁甜的红糖水,看着他喝完就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寒风在青石板路上呼啸而过。
傅清嫣踩着女士自行车,穿过胡同,直奔那条老街。
车筐里揣着新调好的药膏,瓷罐在颠簸中发出轻微的磕碰声,是她昨天拿回来试用的。
药膏涂抹在私密处时,确如她预期的温和,不刺痛,不过敏。
但她自己体质特殊,喝过的灵泉水,早把身子调理得跟旁人不同,没有寻常女子的妇科问题,所以按照她来作为实验对象不可行。
而且这药膏的方子还要再改,质地有些粘腻,不够清爽。
总像一块湿布贴在皮肤上,尤其在寒夜里,更衬得人浑身不自在。
她停在木门前,铜铃铛被风撞得叮咚作响。
掀帘而入时,扑面而来的艾草与檀香混着炭火味,将寒气驱散。
杜老伯正用银针挑拣药渣,银发在暖光里泛着霜色。
傅清嫣直言道:“杜老伯,咱们能不能改成洗的?清凉又不黏。”
杜老伯瞪眼:“洗剂药性易散,古方没这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