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嫣点头应允,笔尖在纸上沙沙游走,将发酵配比、稀释诀窍一一写下。
有句话说得好,卖都卖了。
既然去了,那就再画点别的出来,东西多了好讲价。
……
次日清晨。
司晏骑着那辆二八自行车,车筐里放着一个包裹,顶风往日用品厂赶去。
钱厂长五十出头,圆脸秃顶,这位机械厂的司厂长素来清冷如松,在厂办公室见到他时颇有些意外。
他曾和司晏打过交道,也听老友说过几句他的背景。
但他从来都不曾和这位厂长有过什么往来,怎么今天突然来了这里。
“司厂长,您这大冷天跑来,有何贵干?”
司晏掏出瓶子,简洁明了地说明了来意:“钱厂长,这东西叫洗洁精,去污力强,成本还低。如果你们厂能批量生产,肯定会受到大家的欢迎,这可是利民的好事。”
钱厂长半信半疑,司晏便让他准备了东西,可以现场演示。
油腻的碗碟立刻变得干净如新。
钱厂长起初半信半疑,待亲眼所见之后,浑浊的眼珠顿时亮了:“这……这原料贵吗?”
他摇摇头,沉声道:“成本比面碱低,效果却好得多。”
钱厂长摩挲着瓶身,厂里近年效益平平,正愁没新项目。
这洗洁精若真能推广……
司晏深知对方的心思,趁机抛出诱饵,“若做成成品,百姓买得起,厂里也能赚一笔。咱们可签个合同,我出方子,您负责生产,如何?”
“而且我手上还有几个产品的图稿……”
“可以一起给您。”
钱厂长深知这机械厂厂长背后有梧桐般盘根错节的势力,这合作若成……厂里枯枝或能逢春。
他眯眼考虑了一会儿。
然后笑道:“行!”
两人谈好价格,签下合同。
司晏收好现金,跨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
傅清嫣下班到家,先是给嘟嘟做了饭,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经过客厅,看到架子上放着的瓶子。
两人早上才分开,她现在就有些想他了。
她走过去,拿起一个小瓶,心里暗想,也不知道司晏和钱厂长谈的怎么样?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带了钱票和洗漱用品,以及一套贴身换洗衣物,说是办完事情就直接出差了。
傅清嫣把手上的瓶子放进空间,或许去海市能用到。
把嘟嘟的饭盛出来给它,傅清嫣就关上门拿着布料进了空间。
司晏出差去了,天气也有点冷,她打算这两天晚上就住在空间里了。
空间里的温度始终保持恒定,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停滞了。
从她出了院搬回来,就极少进空间,就是进去了也是很快出来。
这还是时隔这么久再次住进空间。
她感受着空间里宜人的温度,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春天,与外面天寒地冻的世界形成鲜明对比。
傅清嫣脱下薄棉袄,以及身上过冬的衣物,换了一套轻薄的短袖短裤,来到缝纫机前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