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着眉头，水汪汪的桃花眼映着他模糊的影子，“我的头好像……坏掉了。”
司晏喉间溢出低笑，胸腔震颤着传递到她耳畔。
他掌心覆上她发烫的额角，指腹轻抚她柔软的发丝，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哪里坏了，宝宝的头好着呢。”
他嗓音浸着蜜，连呼吸都染上了宠溺的甜。
傅清嫣不满地哼唧，将脸埋进他颈窝，鼻尖蹭着他温热的皮肤。
石榴酒的香气从她唇间溢出，与他身上的檀香交织成暧昧的网。
“不对。”她执拗地摇头，发梢扫过他喉结，引得他喉头滚动。
傅清嫣仰头看他时，眸中流光潋滟，像是坠了漫天星辰的碎影，“我奇奇怪怪的。”
她好可爱。
司晏忍俊不禁，笑意却烫红了眼眶。
他低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吻得轻如蝶翅，却又深似海渊。
分开时，她睫毛上还沾着他呼出的热气，泛着湿润的光。
他凝视着她醉态嫣然的模样，心头被柔软的情丝缠绞得生疼。
男人嗓音轻柔如叹息，“那宝宝该怎么办呢？”
“嗯……”
她歪头思索的模样像只懵懂的小鹿，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肩头画圈。
醉意让她的思维变得缓慢，却也让她的坦诚毫无保留，“我不知道。”
她瘪了瘪嘴，委屈的语调里裹着酒酿的绵软，“晕，难受。”
她喝了酒后的脸颊红得透亮，眉眼精致如工笔描绘，媚态天成却又纯然无瑕。
看他的眼神天真得能滴出水来，眼底的流光像是打碎的月光，细碎却明亮。
司晏望着她这副模样，忽然想起几个月前那个暴雨夜，她也是这样攀着他的脖子，哭着说“我怕”。
而如今，她在他怀里，说着“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时间在他们交握的指缝间流淌，窗外的夜色渐浓，而屋内的暖光将两人的影子融成一片，分不清彼此。
“宝宝难受啊？”
他的眸子变得很黑，俯身亲她，从眉眼到唇瓣。
“那让宝宝舒服好不好？”
“好。”
她搂着男人的脖子乖乖点头。
她应该是真的有点醉了。
男人的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暗潮，他忽然倾身将她半揽入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的碎发：“乖乖，你……”
“没有。”
她摇头的动作像被扯断的丝线般迟缓，声音轻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呼吸吞没。
男人却执拗地追索，指尖抚上她发烫的耳垂：“怎么会没有？宝宝乖，告诉我。”
“你不相信我。”
她眼眶蓦地泛红，唇角委屈地向下撇成一道月牙。
醉意让她的逻辑变得混沌，却固执地咬住最后一丝清醒，“我真的…不知道。”
她泪眼朦胧地呢喃了几句，声音轻颤如风中蝶翅。
司晏愣在原地，呼吸骤然滞住。
男人缓缓阖上泛红的双眸，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将人按向自己怀中。
愧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喉间哽着酸涩，低低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傅清嫣仰头望他，只见他眉峰微蹙，眼尾染上薄红，竟像是要落泪的模样。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却学着他平日哄她的模样，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乖，不哭哦。”
她踮起脚尖，身子晃悠悠地凑近，唇瓣如花瓣般落在他的下颌，温软的触感带着安抚的意味。
“亲亲就不哭了，宝贝最乖。”
司晏喉结滚动，沙哑的嗓音裹着心疼，俯身在她发间落下细吻：“宝贝也乖得让我……心碎。”
他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任由她在怀中蹭动，似一只撒娇的幼猫。
她呢喃：“你是我的。”
“喜欢阿晏哥哥。”她半眯着眼，晕乎乎地圈住他的脖颈，声音甜糯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