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脚,指尖蜻蜓点水般碰过他绷紧如铁的手臂,动作似撒娇,又似挑衅。
司晏浑身一震,似被电流窜过肌理。
她轻扯他衣袖:“那我们接着拍照呀。”
男人机械地尾随其后,双目仍如磁石吸附,一刻不离她身。
给他拍单人照的时候,师傅喊了他好几声,让他看镜头。
傅清嫣立于旁侧,眉梢轻挑,佯装嗔怒。
师傅给他随便拍了两张,摇着头说可以了,还是给他们拍合照吧。
傅清嫣坐在凳子上,和他靠的很近。
男人唇边浮起柔和的笑意,脑子有些缓慢的动着,眼睛只顾着盯着她。
师傅再次无奈的叫他,“同志,看镜头!看我这里!”
司晏下意识看过去,傅清嫣实在忍不住笑出声。
他的目光掠过师傅的镜头,又被她的娇笑勾住心神。
拍照老师傅无奈摇头,匆匆按下快门,拍下这荒唐又动人的瞬间。
画面定格。
女子容颜绝色,雪肤如凝脂,红唇似朱砂点绛。
笑意盈盈,如雪山融泉潺流,清冽又温软。
男子身形如山岳挺拔,侧首凝望着身旁的女子,鼻梁如峭壁峻挺,眉目深邃似渊。
唇角微扬,温柔如春雾弥散,眼底爱意却浓稠如墨,从瞳孔、从呼吸、从每一寸绷紧的肌理中汹涌而出,几乎要将周遭空气灼化。
画面之外,暗处有旁人侧目。
或艳羡,或惊诧,或嫉妒。
可司晏浑然不觉,他的世界此刻唯剩她。
她的一颦一笑,她衣袂的轻颤,她发梢随风舞动的弧度,皆成了他心魂的锚,将他死死钉在原地,再无法挪动分毫。
傅清嫣掐了掐他的腰身,凶巴巴的说,“你要是再不好好拍照,我就生气了!”
他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别生气,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拍照一切顺利。
拍完最后一帧,司晏立刻从旁边的凳子上拿过外套,裹在她单薄的肩头。
“赶紧换回衣服。”他催促着,嗓音低沉如醇厚的酒,却藏不住温柔,“天凉得厉害,你穿的太少了。”
她垂眸凝视那件裹在身上的外套,只觉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
冷风掠过空寂的拍摄场地,她裹紧外套,指尖触到内衬上他身上残留的余温。
而前方,他正弯腰收拾两人的衣物,脊背挺拔如松,却因她的凝视悄然泛红耳尖。
她唇角不自觉漾起笑意,这世上最深的关切,原是不必言说的,它藏在每一瞬的妥协里,每一道褶皱的忧心间,每一缕渡来的暖意中。
司晏交了钱,约好了拿照片的时间,带着她走人。
傅清嫣坐在自行车后座晃了晃小腿。
“阿晏,我们还要再去一个地方呢。”
“好,你说去哪?”
“我和人约好了在那里,我给你指路吧。”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两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自行车稳稳地停在了门口。
他抬头一看,赫然是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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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今天被嫣宝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