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外的几人,看着这温馨的日常,再次陷入了沉默。
只是这次的沉默中,少了初来时的几分惊疑与警惕。
多了几分复杂的、连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向往。
这时,房子里走进一位头发灰白,面如冠玉的青年,模样也是与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谢淮安手中棋子捏紧。
眼底露出一抹阴沉。
这里居然有这么多人!而且每个人都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就是气质迥异,难道是容易术?
几人刚要说话,光幕内的景象开始微微流转。
“先别说话,坐下先看看吧。”李沉舟看着又进来一个一样的人,神情复杂。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很可能……也与他有渊源。
谢淮安微微一愣,看向光幕,见光幕内景色宛如仙景,美不胜收。
又见几个与他相似的人都坐了下来。
他沉吟片刻,在一旁的软椅上坐下。
光幕中的视角似乎拉远了些,显露出庭院更宽敞的一角。
只见一身玄衣、气质冷峻白发如雪的男子正端坐在书案后。
他手持一卷玉简,眉宇间惯常萦绕着属于权力上位者的威严与沉凝。
然而,与这严肃氛围格格不入的是——
他那的肩头上,两只仅有巴掌大的宝宝崽,俩人用小树枝对打。
正是缩小版的李相夷和萧秋水。
两只小团子似乎刚为了什么而发生了争执。
此刻正用他们肉乎乎的小手小脚挥着树枝,在他肩头激烈过招。
你刺我一下,我甩你一下。
还有奶声奶气的争执声。
像两只炸毛的、互相啃咬的小奶猫。
李沉舟却仿佛毫无所觉。
或者说,已然习惯。
他依旧目不斜视地看着手中的玉简,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
只是那原本冷硬的唇角线条,似乎在不经意间,柔和了一丁点。
任由两只小团子在他价值不菲的玄衣上踩来踩去,留下浅浅的小脚印。
“哼!明明是我先上来的!”李相夷宝宝崽鼓着腮帮子,试图用头顶开萧秋水。
萧秋水宝宝崽也不甘示弱,小手紧紧抓住李沉舟的一缕白发稳住身形,小短腿努力蹬着:“你到左边去,我要待右肩!”
“不行,我是我的位置!”
“胡说,明明是我的!”
两只崽崽吵得不可开交,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
终于,李沉舟的衣服被萧秋水的秋水剑划破了。
他的白发被李相夷一招相夷太贱去掉一缕。
李沉舟放下了手中的玉简。
他并未发怒,甚至连声音都听不出什么波澜。
只是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捏住两只崽崽的后衣领,像拎起两只不安分的小猫崽,将他们从肩头提溜下来,平稳地放到面前的书案上。
“再闹,以后不允爬我身上玩。”
他语气平淡地宣布。
两只崽崽瞬间偃旗息鼓。
李相夷宝宝崽眨巴着大眼睛,试图蒙混过关,用小脑袋蹭李沉舟的手指。
萧秋水宝宝崽则乖乖坐好,小手合十,眼巴巴地望着他,奶声奶气:“四哥,我错了,冰晶果不会扣我的吧……”
光幕外的李沉舟看着这一幕,眸子里罕见地闪过一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