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根本不与他争辩,只是凌空一抓,二人怀中的私印、以及几封密信(内容涉及克扣襄阳军资、中饱私囊)便凭空飞出,落在御阶之前。“陛下,还有诸位,可以看看,这是否是血口喷人?”
证据确凿!满朝文武,鸦雀无声!贾似道脸色铁青,嘴唇哆嗦,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小皇帝赵显看着地上的印信和密信,又看了看殿中卓然而立、气势逼人的张晋,小手紧紧抓住龙袍,眼中竟闪过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复杂光芒,有震惊,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张晋不再看那些丑态百出的官员,目光再次投向小皇帝,声音沉凝:“陛下,江山社稷,非儿戏。忠臣良将的血,不该白流。贪墨军资,形同资敌,罪同叛国!此等蛀虫,不杀,不足以正国法!不杀,不足以慰忠魂!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他每说一个“不杀”,语气便加重一分,那股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杀伐之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笼罩整个金銮殿!温度仿佛骤降,一些胆小的文官甚至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你……你想怎样?”贾似道色厉内荏地喊道。
“很简单。”张晋语气恢复平淡,却带着更深的寒意,“钱无用、孙不仁,以及所有参与此次贪墨襄阳军资之人,即刻推出午门,斩立决!其家产,全部抄没,充作军饷,火速发往襄阳!若有延误,或再敢伸手……”他目光扫过全场,“犹如此案!”
说罢,他并指如剑,隔空对着殿中一根支撑殿宇的蟠龙金柱,轻轻一划!
“嗤——!”
一声轻响,那需要数人合抱的坚硬金柱,竟被一道无形剑气齐刷刷削断!上半截柱子缓缓滑落,轰然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碎石飞溅,尘土飞扬!
满殿死寂!落针可闻!
隔空削断金銮殿的柱子?!这是人力所能为?!
这已不是武功,这是仙法!是神迹!
所有官员,包括贾似道,都面无人色,瑟瑟发抖,再无人敢发出一丝声响。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权谋诡计都显得苍白可笑。
小皇帝赵显看着那断掉的柱子,又看向傲立殿中、仿佛执掌生杀大权的张晋,非但没有恐惧,眼睛反而越来越亮。他忽然站起身,用还带着稚气却异常清晰的声音道:“准奏!”
他看向瘫软在地的钱无用、孙不仁,小脸紧绷:“将此二贼,及其同党,即刻拿下,查抄家产!所得钱粮,悉数拨付襄阳!谁敢延误,立斩不赦!”
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那个被权臣架空的小皇帝,而是真正执掌乾坤的君王!
侍卫们如梦初醒,连忙上前将面如死灰的钱、孙二人拖了下去。朝堂之上,气氛肃杀。
张晋看着小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欣赏。此子,心性不凡。
处置完贪官,张晋不再多言,对赵显微微颔首:“望陛下,莫忘今日之事,莫负天下黎民。”说罢,转身便向殿外走去,无人敢拦。
走到殿门口,他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灰败的贾似道,淡淡道:“贾相国,好自为之。”
贾似道浑身一颤,如坠冰窟。
张晋白衣身影,消失在殿外阳光中,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满殿惊魂未定的百官,一根断掉的蟠龙金柱,以及御座上,那个眼神明亮、若有所思的小皇帝。
是夜,皇宫深处,御书房内。烛火摇曳,小皇帝赵显并未安寝,而是屏退左右,独自坐在案前。忽然,烛影微动,张晋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房中。
赵显似乎并不意外,抬起头,看着张晋,眼中没有了白日的帝王威仪,反而带着几分孩童的好奇和……渴望。
“张先生,”他轻声开口,“你白日所为,是为我大宋,还是为襄阳?”
张晋看着这位早慧的小皇帝,微微一笑:“为心中之道,也为该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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