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墨白正在巡视延伸至山口的工事,徐江引着一人匆匆赶来。
“军长,这位是赵安赵仲之,光绪二十四年的秀才,亏得有他鼎力相助,把这工地调度得宜,未出纰漏。”
徐江语气中带着如释重负的感激。
墨白转身,微笑拱手:“仲之兄,幸会!”
赵安虽身着洗得发白的旧袍,却毫无寒酸之态,他恭敬还礼,眉宇间自有一股轩昂之气:“墨军长威名远播,今日得见,是赵某之幸。”
“事务繁杂,千头万绪,劳烦仲之兄了。”墨白诚恳道。
“分内之事,不敢言劳。”
赵安从容应答,“既食君禄,自当忠君之事。”
墨白赞赏地点头,对徐江道:“老徐,日后便该如此,要多延揽像仲之兄这般的人才。众人拾柴,火焰方能高炽。”
徐江连忙称是,他素来谨慎,若非墨白首肯,绝不敢擅自用人。
正说着,几匹快马溅起雪泥,疾驰入山。为首者是奉天的情报员侯玉,她飞身下马,疾步至墨白身前敬礼。
墨白还礼,“奉天有情况?”
侯玉道:“从旅顺口又开进五万罗刹兵进奉天,后续还有十万之众!
他们的首要任务,仍是修复被我们破坏的中东铁路。还有就是防范日本人。”
墨白冷哼一声,沙皇尼古拉二世这个神经病是真要疯了吗?
“老徐,收购铁轨的价钱,每斤再提五文……不,十文!”
徐江面露忧色:“军长,我们已经收了价值五万多两银子的铁轨了,还收?”
“收!他们有兵,我们还有人民的汪洋大海呢,再来百万兵铁路也修不好!”
他要的不只是破坏,还要拖垮罗刹帝国的财政,何况这些铁轨,将来也有用武之地。
“现在无数百姓靠扒铁轨补贴家用,除了罗刹军营附近,扒的差不多了!”
徐江呵呵笑,这招是挺好,就是费银子。
“我们想让铁路瘫痪,百姓想挣钱,双赢!”
相比之下,辽西那群土匪联军则显得可笑又可怜。
罗刹人许诺的五千支步枪拖了一个月才勉强到位,各部土匪又为集结扯皮一个月,紧接着为如何分枪吵吵嚷嚷了半个多月才消停。
接到特战队送回的情报,墨白只轻蔑一笑。
奉天集结那八万罗刹正规军才是心腹大患,这群乌合之众,不过是被推出来送死的炮灰罢了。
山中,破虏军也在蜕变。
一千二百名新兵完成训练,被补充至各营,原有的老兵骨干则晋升为连排长。
丁义真和刘双来凭借优异的毕业成绩,也成为了新任连长,手下虽只百余人,但其装备与战力,早已远超他们过去称霸一方的整个绺子。
特战队选拔最为严苛,仅有两人入选。
整军三千,进入了新一轮的磨合期。
清晨,曦光微露。
山腰平台上,墨白引领着十六名残疾侍卫、宋莲儿以及新加入的少林弟子行痴,一同练习十二形意拳。
十八人的内息鼓荡交融,引得晨雾如潮汐般翻涌。
墨白没有门户之见,将七杀空间中诸多秘籍的精要择出传授。
骑兵的七杀刀术、步兵的刺枪技法、特战与特工队员的潜行暗杀之术,皆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