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惊慌的看着墨白,“公子,我是驿站侍应,张驿丞怕公子迷路,便叫我跟着你。”
墨白哼了声,这女人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信。
几次突然加速,趁转弯时偷偷观察她,这女人不见一点慌张,总是进退有度。
虽是一双小脚却轻盈异常,显然经过专业的训练,怎么可能替人端茶倒水?
“你真是侍应?”
“千真万确?”
墨白伸出手指抬起她下颏,色迷迷的问:“可有婆家?”
女人甩下脸,拨开墨白的手说:“休要轻薄!”
说完她便拂袖而去。
墨白盯着她风摆柳的背影看直了眼,这小脚走路还真是别具韵味。
“呸!想什么呢?”
墨白啐了自己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种事?
他快步走回驿站,扫视院子里的一切。
差人们没精打采地做着活计,喂马的喂马,上灶的上灶。
除非遇到六百里加急或是军机处廷寄,才会打起精神。
一般的时光,这些当差的都是混日子。
在厨房里看到了那个女人,背着门口在切东西。
“公子,溜达回来了?”
张安笑眯眯的出现。“我怕你找不到路让莲儿跟着你,这丫头平时笨的很,没惹你生气吧?”
“挺好的!”
墨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张安冲墨白怪异的一笑,似是回应他的怀疑——我就是有问题。
墨白回头大喊。
“那日勒,收拾东西撤了。”
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让他很不爽!仿佛落进蛛网中的飞虫。
要挣脱出去。
那日勒也不问为什么,大声招呼大家起来忙乎。
“啊?”
张安表情很惊讶,“公子何故这么匆忙?”
“来,我慢慢跟你讲。”
墨白揽着他往后院走去。
张安察觉不对,扭动身体想要挣扎出墨白的的掌握。
墨白的手似铁箍牢牢锁住他。“别动,不然剁了你!”
张安看着墨白冰冷的眼神吓得腿一软,“公子,我可是官身!”
“比你大得多的官身也宰过,何况你一个不入品的小吏。”
进到后院,墨白挥手出刀,冰冷刀锋抵在他的咽喉处精准停下,“你是谁的人?”
张安眼神扫到那墨白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狰狞的面具,吓得脸色雪白,这不就是海捕公告上的玉面阎罗墨白吗!
那黑沉沉的刀锋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公子饶命!”
“说!”
“我是山东巡抚袁宫保的远亲。”
“在这做什么?”
“此地是两省交汇处,南来北往的人员多,听到什么消息跟袁大人说说。”
墨白总觉得张安有些怪异,之前看他油滑无比,怎么忽然间又变得蠢笨呢?
“你倒是把袁大人卖个干净,不怕他治你的罪?”
“谁都知道我是袁大人的远亲,何罪之有?”
墨白醒悟,这是个摆在前台的人,那个女人才是密探。
收刀入鞘,他拍了拍软倒在地的张安转身出去。